聊了不久,话题偏移,两人逐渐聊到床上去了。
月亮害羞地躲了起来。
一夜欢喜。
生活嘛,看在康熙肌肉小鲜肉的情况上,也确确实实是享乐。
等未来康熙不来,她说不定没那么开心,毕竟那也代表着自己在男人眼中老了,还是会有点打击。
照一照铜镜。
自恋一回:“嘛,细纹都看不见,依旧天生丽质。”
可能是铜镜不够清晰的缘故。
马佳芸兰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自恋,可能因含糊不清自言自语时,把“细纹”一词凸了出来,让钟嬷嬷她们听到了。
吓的差点跪下,彩虹屁一堆一堆地催,几乎从倾国倾城到盛世容颜,差点夸成了青春永驻桃花妖。
马佳芸兰洗了把冷水脸,才擦面霜,静一静心。
让自己不要在催嘘声中晕了头,啊,抵住这些也算是个日常小考验,为什么上位者容易被某些东西束缚的原因之一。
自这一天起,康熙进入后宫的次数果然在逐步往上增加。
后宫的水似乎又活了起来,不再平静。
马佳芸兰没有刻意去争,但是自己的也不放过,隔三岔五,还能从秋燕她们口中听说一些新鲜事儿。
俗称“吃瓜”。
诸如今天康熙在御花园偶遇哪一位庶妃,明天那两位庶妃为了某一道菜产生小争执,哪位庶妃竟然斗胆模仿哪位宠妃的妆容打办,万岁爷最近去哪个宫里最多,又哪天赐了哪位庶妃什么贡品之类。
这些通常只要不闹在钮祜禄妃的面前,她也懒得管这些事儿。
倒是佟妃会吃一吃庶妃的醋,佟妃要过去的两个宫人现在也没侍寝,也有可能是觉得调教不够的缘故。
于是有人私下议,延禧宫的纳喇庶妃果真大方贤惠。
瓜遍地都是,保鲜不保真,有的瓜吃到后面发现自个儿才是主角。
马佳芸兰从兴致勃勃到面无表情:“……哦。”
钟粹宫的瓜,通常都能跟延禧宫多多少少沾点儿边。
马佳芸兰自认为和纳喇氏“不熟”,但管不住她俩一同入宫,年岁相近,又都生有一子,其他人便常拿二人作对比。
又一鲜瓜的导火索得从皇上下令修建阿哥所算起。
内务府现在还不至于像未来贪的那么严重,但已经学会捧高踩低,不受宠的妃嫔们有急需他们面上笑容可掬,背地里乱收高价、敷衍了事,但皇上的旨令他们只有奉承讨好的份儿,干活也十分麻溜。
这不,才刚入秋,阿哥所便已经修建的差不多了。
但考虑到秋冬气温转化容易感染风寒,且择师问题并未完全解决,康熙便下令等明年开春,三阿哥保清再迁入宫。
据说延禧宫的纳喇氏喜极而泣,从此日日盼,夜夜也盼,望眼欲穿,恨不得当一个望夫石,谁不叹一声好额娘?
盼到等到十六年春,三阿哥保清终于入宫。
延禧宫的纳喇庶妃派出得力宫人去阿哥所帮忙,自己在背后出谋划策。
先是挑了阿哥日里阳光最充足的一间,紧接着一箱又一箱保清小时候的物件也送过去,院里屋里也一点又一点精心布置,意图在每个地儿留下她的痕迹。
因时间差距,小孩子又有小孩子的个性,并非木头机关人,纳喇庶妃想象中的母子情深一开始并没有发生。
可能越缺什么越要表现什么。
纳喇庶妃总是喜欢对外乃至于对保清,展现自己的母性。
每天早上起来便问三阿哥,吃饭时也问一下三阿哥,睡前也念着三阿哥,三阿哥学习上有进步,她比谁都高兴。
除了应对康熙已渐稀疏的宠,日子仿佛天天围着三阿哥打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