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咋样啊?”李茹茹忍不住问。
聂天磊不理李茹茹,低声问白露:“你害怕吗?”
“啊?”白露迷茫的摇头,“不怕。”
聂天磊不动声色看了看李茹茹和楚休,这两人明显把不能生育都怪罪到了眼前妇人身上。
他以为白露是被他们逼着来的,内心害怕才会心跳剧烈。
见白露否定的自然,便排除了这个原因。
他开口道:“这位娘子,你只是有点阴虚导致心跳过快,平时记得多吃鸭肉和猪肉。”
楚休不懂什么是阴虚,李茹茹却是知道的,就是气血不足呗。
她叮嘱白露:“听到没?多吃点肉。”
白露还没说话,聂天磊自顾自开口道:“除了饮食,还有一点,怀孕是两个人的事,你也别光逼你儿媳妇。”
他看向楚休道:“你过来,我给你瞧瞧。”
“啊?我?”楚休指着自己,一脸懵逼。
怀孕是两个人的事没错,但怀孕是女人的事呀,他一个大男人还能有什么问题。
见他有些抗拒,聂天磊没好气道:“种子有问题,怎么开花结果?”
坏掉的种子,不管种在多么肥沃的土地里,都不能发芽结果。
“额?”楚休虽觉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但还是迟迟不肯上前。
李茹茹捂着嘴偷笑,心里暗道这个聂大夫好厉害。
大汤很多大夫都认为不孕是女子的问题,跟男子没有任何关系。
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大夫,居然有这么超前的意识。
“你别笑了,好好劝劝你儿子吧。”聂天磊没好气道。
儿子不愿意让他把脉,肯定以为自己没啥毛病,不孕全怪女子。
当娘的又笑个不停,心里肯定觉得他这个大夫的话很荒谬。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母子两绝了。
李茹茹推了推楚休:“你快去,让大夫瞧瞧。”
楚休被推过去,不情不愿的坐下。
聂天磊仔细把脉后道:“你没什么大问题。”
“看吧,我就说我没事。”楚休乐道。
他刚要起身却被聂天磊按住,道:“但你小毛病不少。”
“啊?我有什么毛病?”楚休紧张的问。
“首先,你脉象沉迟无力,舌淡苔白,喜食生冷,脾胃虚寒。
其次,思虑过多,导致肝气不舒,肝郁气滞。
还有,你熬夜饮酒过多,导致肝肾阴虚。”
“怎么可能?我都好久没喝酒了。”楚休委屈道,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多毛病。
聂天磊冷声问:“你是不是经常失眠多梦,晚上还会盗汗、五心烦热?偶尔还会头晕耳鸣?”
五心烦热,是指两手心、两脚心和胸口烦热。
盗汗,是指入睡后出汗,醒来汗止。
楚休神色尴尬,这大夫居然都说对了,他是怎么瞧出来的?
真有这么厉害的大夫吗?
“我……是有点。”
“那不就得了。”聂天磊面无表情道。
李茹茹也很惊讶,楚休平时看着多开心快乐的一孩子,怎么还思虑过多呢?
他一天都在想啥?!
李茹茹搞不懂也没多问,只对聂天磊道:“聂大夫,辛苦你开些药,我们拿回家吃。”
聂天磊提笔龙飞凤舞,李茹茹一个字都看不懂。
只伸长脖子凑上前问:“聂大夫,你成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