瑁丹将手心上一撮一撮的黑白毛递了过去,小负也听话的用鼻尖嗅了嗅,诧异的道:“这、这个是属下的毛。属下一到夏秋季就爱掉毛,应该是哪里掉的吧……”
他说话语气越来越低,好似非常不好意思。
“比如你的洞穴,对吗?”
小负点头:“是的。”
“哈。”瑁丹扬起下颌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一直拖到现在才见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你了。”
小负不解其意:“?”
“我派人去搜查了,你的洞穴里有一个法阵,你没有坦白。”
那死而复生的老道士便是通过最后的法阵,从人界一步跨到兽界,自负鼠的洞穴中爬出,这才在身上沾染上了毛发。
“!!”小负顿时神经一绷,他想要说出是自己忘了。
下一秒就听到:“君柒死了。”
“……”
瑁丹将手里的毛撒在空中,神情不明的道:“小负啊…我不知道你是否真心悔过了,毕竟你不是我的手下,也与我相交不深。但你要知道,哪怕有万般理由……死了都无法复生。”
“再最后吃一顿好的吧。”
瑁丹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自始至终小负都没有为自己的命而求饶,而是在他快要出去时默默的说了一句:“请求夫人……”
瑁丹停下了脚步微微侧头。
“照顾好那四个崽子……它们都太小了。”
“嗯。”
嘭!铁门再次关闭,最后一丝光明自地牢淹没。
浅浅的呼吸声已经淡到几乎没有了,铁链发出轻微的响声,是小负要伸出手扒拉自己的刘海,可惜铁链不够长不能让他完成这个动作。
他忽地用力将头往后面磕,头砸在了石桩上使得刘海分开一小道缝隙,露出了那一双涣散半盲的恐怖黑白眼。
这是他自出生时就带的异样,天生的半瞎,偏偏眼睛还吓人所以他自卑的始终留着头发遮挡。
小负缓缓的流下了一行清泪,嘴唇无声蠕动:主上,对不起。夫人,对不起。
外面。
瑁丹看着前来送餐的妖侍,怕她不认真就语气加重道:“好好喂,不可怠慢。”
妖侍端着精致的菜肴行礼:“是,陛下。”
她走进了地牢之中,可不过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惊恐的叫声:“啊啊!叛徒咬舌自尽了!!”
“……”瑁丹阖上双眼握紧拳头,君柒……如果你还在,你会是什么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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