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一会儿握拳一会儿舒展,“说不清是哪里痛,好像全身上下都有点怪怪的。”
他了然地笑道:“那可能是装多了。”说完,他又执起她的手,她又突然觉得自己的力量仿佛被抽走了一般,过了一会儿又感觉全身舒畅,整个人都轻盈了不少。
“什么装多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可知,你天生没有五行,虽不得修习功法,却也是一个绝佳的容器。师父还是一直挂念着你的,寻遍古法,找到了能护你的法子。”
“我不懂。”
他轻笑,又从背后环抱住她,两人伫立着一同看烟花,然后解释道:“这世人,
无论强弱,体内都会自带五行之力,金木水火土这五行,每个人都有,但有些人本性属火,有些人本性属水,若要传输五行之力,必得是同属性的相传,不然就会在体内产生冲突,严重时会爆体而亡,所以能将不同属性的的五行之力相互融合是非常难的。”
穆连榕点点头,她也不能修习武学,便静静地听他说。
“自一方之地这一行,我体内重生五行之力,若是将我这五行之力输送给旁人,比如说输送给本性属水之人,那五行之力中的其他四行便会与之相抗,是接纳不了的。但是你不一样,五行全空,没有任何相抗的力量,只要输送得当,便可将这五行之力装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穆连榕似懂非懂地又点点头,道:“意思就是,你就相当于水源,能够自生五行之力,而我就是个水杯,虽然不能生产水,但能装水呀!是不是这个理儿~?”
“嗯哼~”
“那我得到了你的五行之力,我应该怎么用呢?我是不能也能像你们一样修习五行功法了?”
他却摇摇头,“你用不了,你见过水杯能自己把水洒出去的吗?”
她脸上浮现出一抹失望之色,道:“那有什么用啊?”
“只能自卫。”他正色道:“若是有人再想用内力伤你,那你体内的五行之力便会自动与其抗衡,关键时能保你一命。”
穆连榕瘪瘪嘴,原来是个被动技能,不能主
动施展。
“而且你体内的五行之力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散。”
“那能存多久?”
他深吸一口气,叹道:“我也不太确定,毕竟是第一次使用这种法子,我也没什么经验,刚才还不小心给你输送多了,或许一个月,或许两个月,视情况而定吧。若是有人用内力攻击你,自然消散的快些。”
“可是我现在在宫里头,戒备森严,想来也没有谁会攻击我。”
没想到他却眼神一凝,身体也僵直了一下,正色道:“在宫里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你怎么了?”穆连榕察觉出他的异样,拍拍他的手臂,让他放松一些,他抱的太紧了。
“你可还记得在流川县时,那个在阁楼上抛绣球的女子?”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就是她害得我身受重伤,害得你失去了五行之力,我忘不了的。”
“我曾让人回去查探过,那女子的身份可能并不一般。”蓝君逸一字一句耐心解释,将其间原委娓娓道来。
原来那名女子不是流川县首富的亲生女儿,而是义女,相传这名首富在年轻时还只是一名跑马商人的时候,路过海域国附近时被当地的土匪劫了去,差点丢了性命,正巧碰上了大秦官兵的剿匪行动,土匪本来想着鱼死网破杀了所有人质,但一位将士潜伏许久将其从刀口救了出来,这名商人就立下誓言,定不会忘记这救命的恩情,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
重重报答。
虎口脱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位商人后来的生意越做越大,最后定居在了大秦国的交通枢纽——流川县,慢慢成了流川县的首富。那救他的将士听说后来因为勇猛有为在军中的威望也逐步提高,可是年岁越大却有一件棘手之事,那便是他的女儿。
他这位女儿心比天高,看不上军营里的糙汉子,也瞧不上文绉绉的弱书生,定要找个文武双全姿容绝代的男子,不然就不成亲。那将士愁啊,便将此事告知了流川县首富,希望他有合适的男子能帮忙引荐一下,可是商人引荐的也多是商人,家中钱财自然是不缺的,可那女子却有不喜欢迂腐的铜臭味,对于引荐的人谁也没看上。
那商人就提议,不若你自己挑吧,便在流川县最显眼的位置给她设置了一处阁楼抛绣球。流川县人来人往,过路的豪杰能人青年才俊数不胜数,若是挑中了,便将绣球抛与他。可是良缘一事,哪是一天就能碰到的,于是便有了新的规矩,女子每日都去阁楼上观望抛下绣球,若是没有心仪的人,便随便抛抛,谁抢到了便可在流川县最贵的酒楼免餐三日,是以,每天参与抢绣球的人都很多。
那日那名女子不知道是看上了蓝君逸还是左同岳,便想将绣球抛给他们,想借着绣球的名义,请他去最贵的酒楼吃饭,这样便能接触一下,可没想到,这一行
人完全不给机会,除了穆连榕,他们连碰都没有碰这绣球一下。而唯一碰了绣球的人——穆连榕,身受重伤。
穆连榕将前因后果一一串联,问道:“那这名女子的身份是?”
“前日谢将军的女儿邀我共舞,我查探过,她所使用的水行之力,倒和伤你的那股水行之力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