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零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冷冷道:“第一件事随你,第二件事门都没有。”
二流子便又傻笑起来:“我就想想。”
阿零视线重新回到书本上:“等我好了就给你割掉。”
“等你好了我就走了,现在你也割不着。”
“迟早。”
“不早了。”
二流子从厨房拿来一个盘子,随后把削好皮的苹果一抛,右手快速扬起,手腕抖动间,寒光绽放。
姿势很帅。
苹果被切得惨不忍睹,一大半掉在了地上。
“失误失误!”
二流子心虚讪笑,捡起苹果匆匆跑进厨房。
阿零再一次看向床头上的按铃。
这货还是去看看脑子吧,实在不行,拍个脑部CT也好。
片刻后,二流子重新回来。
掉地上的苹果他洗过后自己吃了,嚼得咔滋咔滋响。
剩下的苹果去了核之后很少,在盘子里摆成一个桃心的形状。
“走啦,也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再见,你自己保重吧。”
二流子转身,走得干脆利落。
随着房门咔嚓一声轻响。
病房里空了下来。
“有病。”
阿零撇撇嘴,继续看书。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还挺吸引她的那些文字,突然就有些苍白。
页眉上用红色线笔画的爱心牵扯了注意力。
阿零快速翻阅。
每一页都有二流子趁她睡着后画的爱心。
画得真丑。
放下书,阿零侧头看去。
旁边的病床被整理得很干净。
床单一丝皱褶都没有。
薄薄的被子叠成了豆腐块。
丝毫没有躺过人的痕迹。
那个突然闯入自己的世界,又快速消失不见的傻子,好似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视线落到那摆着桃心的盘子上,阿零又忍不住轻轻骂了一句。
“真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