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淮看着她道:“想让你醒来第一个看见的就是我。”
宋清若笑了起来,握着他的手道:“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
萧北淮心里柔软极了。
将她轻轻的抱住。
宋清若在他的怀里柔柔道:“萧北淮,你出征的时候我非常的担心你,就害怕听到你的噩耗,听到你打赢了我在心里为你高兴,这一生,我对的起很多人,却感觉唯独对不起你。”
“你爱我吗?”
“爱吗?没有怦然心动,但是却有朝朝暮暮的长厮守,很复杂呢。”
“嗯,我知道,小骗子。”
他低头看她之时,人却消失不见了。
萧北淮盯着空荡荡的怀抱,怔怔失神片刻,才意识到这是一个梦。
他急忙低头看去,床上的人双目紧闭。
萧北淮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防止着凉,但是,那只手却非常的冰凉。
午后阳光明媚,天空湛蓝一片万里无云,屋内岁月静好。
陌雪听到萧北淮的低声颤抖的声音,“陌雪,去找太医,来看看,夭夭的手为何会如此冰凉,怎么也捂不热,去啊,快去。”
陌雪跪行到宋清若的床旁,她想去摸摸宋清若,但是,被萧北淮阻止。
萧北淮猩红的眼眸看着她:“滚出去。”
陌雪立刻被人架了出去。
萧思慕听到消息之后赶来,她悲伤的疼哭起来,但是,床旁的父亲却让她惊了一惊,萧北淮满头黑发变成白发,他木然的坐在床旁,看到自已哭泣的女儿,也是一句“滚出去。”
侍卫不顾萧思慕的挣扎被请了出去。
萧北淮为宋清若整了下头发,小声道:“夭夭,你是不是冷,我给你暖暖。”
说着,他脱了靴子上床将宋清若搂在怀里,紧紧的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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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思慕年仅十三岁时,便已展现出成为一名合格君主的风范。她在处理朝政事务时杀伐果断、毫不手软。无论是性格还是说话时的神情,她都越来越酷似自已的父皇。然而,偶尔间她也会流露出几分属于女儿家的柔情,那瞬间的神态简直的母亲一模一样,仿佛让人看到了当年那位温婉动人的绝色女子。
此刻,萧思慕的眼圈红红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桌子上那份传位圣旨。自从三年前母后离世之后,萧北淮被强行从皇陵带回,从此便开始没日没夜地忙碌于政事之中,几乎未曾停歇过一刻。
萧思慕原本还心存一丝侥幸,想着或许能够再多拖延一些时日,但最终,萧北淮还是选择了离开。
她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骑上一匹快马,拼命朝着护国寺疾驰而去。当她赶到护国寺时,却发现萧北淮已然完成了落发仪式。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她的父皇竟然在正值壮年之际选择了出家!
萧北淮出家只是想用这一生的修行,换与宋清若一个来世。
“父皇,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萧思慕声音颤抖着问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北淮手中轻捻着一串佛珠,缓缓抬起头看向她,神情平静的道:“满满,回去吧,这里已经没有你的父皇,只有出家人戒妄。”
“父皇,您怎么能如此狠心?这天下你不管了吗?”萧思慕泣不成声,心中充满了不解和悲痛。
萧北淮垂下眼眸,不去看萧思慕悲伤的眼神,平静的道:“满满,这三年,你慎思谋远,进退得法,你已经是合格的君主。”
“可是,我还未长大呀,满满需要您啊,父皇!”萧思慕泪汪汪地望着萧北淮,眼中满是不舍与依恋。
萧北淮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满满,朝堂之事你大可向辅政大臣们请教,而私人之事则有陌雪替你周全考虑。我终究不能永远陪伴在你身旁,我亦有属于我自已的要事需去处理。听话,快些回去吧。”说完,他便转身准备离去。
萧思慕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衣角,嘴唇微微颤抖着问道:“那么,我能够时常来探望您吗?父皇。”
萧北淮身形一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答道:“若是有缘,自然会见。”话毕,他轻轻挣脱开萧思慕的手。
从那天起,萧思慕便再也未曾见到过萧北淮。
因为,当她再次前去寺庙寻找时,寺中的僧人们告诉她,萧北淮早已离开,但至于去往何处,他们亦是一无所知。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萧思慕已然年满十五岁。
在这期间,她凭借着自身卓越的才能和不懈的努力,在原本繁荣昌盛的基础之上持续开拓进取,成功缔造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
此时的国度,耕田皆有田,经商皆有路;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不失孤;甚至到了夜晚,家家户户都无需关门闭户,因为社会秩序井然,百姓安居乐业。
所有的这一切,无不是源于国家的强大兴盛、百姓的富裕充足以及律法的公正严明。
而就在萧思慕十八岁那年,内阁大臣程樾呈上了一份辞表,决然地离开了京都。国公府的一切尽数传予了他的儿子以及赵景棠。
他与赵景棠在一起是圣旨赐婚,后来因为阴错阳差有了孩子,他尽职的承担着一个父亲一个夫君的职责,但是,宋清婉的死一直是他心头的刺,他因为常年酗酒伤了身体,他在最后时刻想要去宋清婉的墓前守着她度过余生。
但是,最后,他只是在山脚的位置没有敢上山,他害怕扰了宋清婉的清静。
江南的济世堂内,白发医者正在低头煎着药,他的容颜惊艳,眉间的朱砂痣红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