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萧太君的院子,宋清若有些紧张,毕竟失了礼,她想抽出自已的手,萧北淮却没有给她机会,紧握着她的手就带着她进去了。
萧太君坐在首座上,连栀也在,一身红色衣裙坐在下首,面上带着精致的妆容。
两人进去后,萧北淮拱手道:“祖母。”
宋清若也连忙欠身行礼:“孙媳见过祖母。”
连栀在萧北淮进来后就站了起来,她也行礼道:“侯爷。”
萧太君在一旁笑着道:“好了,都坐吧。”
萧北淮笑笑,“祖母,夭夭还未敬茶怎能先坐。”
随后就让丫鬟端来一杯茶,萧北淮拉着宋清若跪在萧太君眼前,每人敬了一杯茶,萧太君接过后都会夸一句“好孩子”,随后,就给他们一个喜包,敬茶礼算是结束。
连栀在一旁脸色苍白,几乎坐立不住,她喜欢了萧北淮五年,五年前的初见,张扬夺目的少年郎一身黑甲站在高台,沙场点兵气势惊人,出入战场更是英勇无敌,爱上他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萧北淮的性子那样的难以接近,她用了五年的时间来感化他,她一直觉得自已是特殊的,因为他的身边也只有自已一个女子,可是为什么回京后一切都变了。
连栀紧握双手,死死盯着宋清若的背影,眼里的妒意随着一滴眼泪的滑落,全部收了起来。
萧北淮与宋清若起身后,连栀上前,拉着宋清若的手对着萧北淮说:“侯爷真是好福气,这清若妹妹真是个少见的美人,”随后又对着宋清若道:“清若妹妹,我比你大,以后你就叫我姐姐吧。”
她的语气如同是正妻评价一个妾室一般,但是宋清若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只是行礼叫了声“姐姐”。
萧北淮在连栀开口的时候就冷眼盯着她,眼里全是警告。
宋清若并没有关注这些,因为连栀攥着她的手生疼,她的眉微蹙,还不等她抽回手,萧北淮的手就捏住连栀的手腕,微微用力连栀就疼呼松手,萧北淮在连栀松开后一甩,连栀踉跄几步后才站稳。
连栀不可置信满脸悲伤委屈道:“侯爷,这是做什么?是连栀那里做错了吗?”
“你握疼她了?”
连栀一愣,“清若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我自小在边境长大,不似你们这样的闺阁女子,所以可能有些力气过大,清若妹妹不怪我吧。”
宋清若看了看自已的手并未有任何的痕迹,这让她想起了薛氏折腾她的手段,她的眼眸微闪,随后抬起头微微的摇了摇头,“不会。”
连栀听到委屈的对萧北淮说道:“侯爷,你就会欺负我,人家清若妹妹都没有怪我。”
萧太君在一旁也剜了萧北淮一眼,昨夜已经做的过分,今日更是护着这宋清若如同眼珠子一样,这让连栀以后怎么在侯府立足,萧太君此时再看宋清若眼里只剩下美色误人四个字,“好了,用膳吧。”
膳堂内,几人落座后,萧太君坐在上首位置,萧北淮本应该与连栀坐在左侧,但是萧北淮却坐到了宋清若的身边。
萧太君并未说什么,只是在用膳的时候说道:“淮儿,今夜你该去连栀那里了吧。”
萧北淮只是用着餐并未接话,萧太君知道他的脾性,也没有在意,又看着宋清若道:“清若,你说呢?”
宋清若可不敢开口,因为萧北淮的手已经悄悄的放在她的腿上,只要她敢开口,他就能让她当众难堪。
宋清若僵硬着身体微微一笑,随后放下筷子,侧头看着萧太君道:“祖母,这个应该问侯爷。”
连栀看着三人的僵局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一脸委屈憔悴。
“阿淮……”
萧北淮笑着说道:“祖母,食不言寝不语。”
萧太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也没再开口。
回门
用完膳之后,萧北淮就要带着宋清若回芙蓉苑,连栀在他们身后看着前面走着的一对玉人,心里满是悲痛和嫉妒。
紫鹃上前扶住她,轻声说道:“小姐,不要着急,您已经等了五年,难道还怕没有机会?再耐心等待一下。”
连栀听了她的话,眼中的绝望逐渐消退,轻轻地点了点头。
刚才她注意到宋清若冰冰冷冷的样子,心中暗自思忖道:即使长得再美又能怎样呢?男人最终喜欢的还是像她这样温柔妩媚的女子。毕竟,她的母亲当年也是如此,以低微的出身成为她父亲的妾室,后来更是成为他父亲最宠爱的女人。
……
萧北淮拉着宋清若走进芙蓉苑后,他便兴致浓厚地拉着她开始参观这座院子。
院子建造得极为宽敞,凉亭假山甚至还建有一架秋千,这里的隔壁就是萧北淮的住所,但是萧北淮已经将他的东西都搬来了这边。
宋清若有些神色恹恹,走到凉亭就不想走了,“夫君,休息一下吧。”
萧北淮看她的神情也知道她累了,随后拉着她坐下,他斜倚在围栏将宋清若搂在怀里。
“夭夭,这凉亭是特地为你而建,你可以在这夏日抚琴冬日看雪,而且这凉亭的名字也是我起的,名为相思,你觉得如何。”
萧北淮未听见回应,低头看去,宋清若已经依偎在他怀里睡着了,他本想再与她说说这里的假山这里的构建,全都是他一笔一笔画出来的,想问问她是否欢喜?罢了,来日方长,他轻啄了一下她的唇。
“小没良心。”说完又看了看怀中的可人,随后将她又抱的紧了紧,地老天荒一般,不舍松手。
“夭夭,一定不要离开我!”说到这里,他越搂越紧,仿佛要让她嵌入自已的身体一般,狭长的眼眸透着浓重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