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森急的伸手欲拿杜辉手上的小勺,亲自动手算了。
杜辉轻轻打掉他的手,叫道:“别动,说好今天你不用动手,坐着等吃的。你用嘴说就行了——”郑文森欲哭无泪,还坐等吃啊,他都快累死了。
“你随便放罢,总之你做的,我吃就是了。”郑文森原本就不是挑三捡四的人,他都无所谓的。
杜辉挑眉道:“这不符合我凡事尽一切可能做到最好的原则啊。”
“……”郑文森闭了闭眼,忍耐的说道:“那就不要按书上的放,按常理放好了。”
问题在于,对于一个只做过蛋炒饭的人,能按常理来讲么?
“这鱼片怎么夹不起来啊……一夹就碎……”
“……”
“这香菇大的……鸡块都看不到了……”香菇他明明切成很小块的啊?
“……”
“呸……咸死我了……”杜辉再也忍不住随口吐到了饭桌上,一把拉下郑文森的筷子:“别吃了——”
那惨不忍睹的中餐最后不得不改在了川菜馆。
经过这么一次惨痛的教训之后,杜辉痛定思痛,终于明白问题的结症在那里。
而他是最擅长解决问题的人,所以很快的他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过后不久的某个中午,杜辉回到家中,将一箱东西搁到饭桌上。
“你猜猜这是什么?”他得意的问道,事实上他不得不得意啊。
郑文森摇摇头,真不知道。
“我告诉你——”杜辉揭开神密外纱,他将外包装全部拆开,从里面端出一东西来。“教学用的天平称,你看这一包的法码,要几克有几克……”
“……”
幸好刚才跟狄样龙一起吃饭,几乎到食不下咽的地步,这会儿再吃一碗煮年糕也没有吃撑着的感觉。杜辉揉揉肚皮,就是这味道啊……谁叫是自己做的呢,硬着头皮也要吃下一碗来。抬头只见郑文森用筷子搅着碗里的年糕,一付心不在焉。
正待杜辉想要开口打趣几句,郑文森突然一付下定决心的样子,只见他紧握着筷子,神情也颇为紧张,上身也微微向他这倾斜:“阿辉……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杜辉心里一紧,郑文森你终于打算说出来了么,你终于明白了,这普天之下,唯有我才是你可以依靠之人啊。你有任何烦恼的事,我都可以帮你解决。我便是不明白,你究竟在担心什么啊?
郑文森吱吱唔唔了半天:“那个……今天我大哥从北京下来,住旅馆太浪费了,就让他住咱们家罢。”
“啊……”杜辉又等了半天,这就没下文了?可那件事呢,最重要的那件事,郑文森你为什么不说?
郑文森见杜辉一脸的凝重,以为他生气拒绝,忙又道:“原本是安排大哥住到翠岩老家的,可是现在那里不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杜辉残忍的打断,他就不信逼不出文森的实话来。
郑文森愣住了,他没想到杜辉竟然会这样问,顿时慌了手脚。
“那个……你也知道那个哀乐声音放得很大,道士和尚念经都是整宿整宿的,很吵的。而且场地房间恐怕都派上用场了——”
“你不是说你老家很大房间又多,虽然是木质房屋,但是冬暖夏凉,舒服得不得了么?”杜辉紧迫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