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森想起了这些温馨甜美的回忆,细细的想着杜辉的一切一切,不由的反手抱住杜辉的身体,闭上了双眼。
杜辉翻出了一付墨镜给郑文森,因为郑文森的眼睛与脸颊,在第二天看来起更加恐怖了,乌青的范围也扩大了。
“刚刚我打电话给你的科长了,帮你请好假了。”
郑文森正在烦恼该怎么开口向科长请假,想不到杜辉竟然已经帮他请假了?
“你是怎么跟我科长说的啊?”他有些担心。
杜辉神色自若道:“请假便请假,我把你眼睛的事跟他一说,他便同意了,你担心什么啊。”他才不会说出实情来。
杜辉不由的好笑,想起方才的对话。
“你好,请问你是王科长么?”
“哦,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郑文森的老公……”杜辉面不改色。
但是电话对面却静默了,半晌王科长以为自己耳背了,又问:“刚刚我没听清,你是哪位?”
“我是郑文森的老公。”
‘卟~’正在吃早饭喝豆桨的王科长喷了出来,呛了老半天。
“啊……有什么事么?”虽说他也耳闻了郑文森的事,只是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尚觉得这是有人在中伤郑文森哩。今天接到这样一通电话,王科长不禁怀疑,以郑文森这样的人品这样的头脑,怎么会又何以这般荒唐?
“郑文森家里有白喜事你已经知道了罢——”
“知道,知道,我已经吩咐一笑帮文森收人情了。”
“是这样的,昨天他们老家做白喜事,发生了冲突,有人打群架,我家文森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偏要做那和事佬,结果被人伤到了眼睛……”
王科长都晕菜了。
“伤到眼睛,那严不严重啊?”
杜辉含笑的望着还在深睡中的郑文森:“很严重,这里的医生说先观察二三天,如果还不好,就要赶紧到上海去看看了。我有点不放心,所以想不论如何都要到上海医院好好检查,下个星期要请假一个星期……”
“眼睛很重要的,那是该请假,该请假。”王科长喃喃再喃喃。
“文森脸皮薄,觉得不好意思跟你说,那他的事就劳你费心了,等上海回来,我们会亲自登门道谢的。”
“都是同事,应该相帮的,应该的。”
接下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技术科的科长尚处在混沌状态,他是被震蒙的。
纵然郑文森心有疑虑,但见杜辉如此坦然,也不由的信以为真。
等杜辉上班之后,郑文森接到了刘一笑打来的电话。
“……听科长说,你的眼睛……严不严重啊?现在怎么样了?”
郑文森下意识的捂住左眼,事实上这可怖的情形只是个假象,只是脸颊受伤的附带品而已,等瘀血散了之后,便没事了。不知道杜辉是怎么跟科长说的,八成是说的很严重罢。
“没事,没有什么问题的……一笑,这几天真是要麻烦你了。”
只是刘一笑话语中那深切的关心,那压抑着的情感,还是让他涌上淡淡的伤感。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没事就好,你可不能强撑着。……你现在是在翠岩老家么?”
“没啊,我现在家里。”
那端沉默了许久,久到郑文森以为刘一笑已经挂断电话了,却突然又响起他的声音。
“你爷爷的白喜事,轮到你家的那两天,他也会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