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凉介知道今天肯定没办法去诊所工作,也就没必要西装革履,而是穿上一身休闲装。
他邀请中御門良志和警员们进屋,也不客套,说:“负责痕检的警员请随意,这是我的诊所和车子的钥匙,你们都可以进行检查,我现在非常迫切需要你们警视厅证明我的清白。”
中御門良志看到北原凉介的态度诚恳,示意跟在身后的同事可以开始工作了。
在警员开始工作的时候,中御門良志在客厅对北原凉介进行询问。
中御門良志拿了一张照片,展示给北原凉介看,问道:“你认识她吗?”
照片上的女人有一双大眼睛,丰润的嘴唇涂着鲜红的口红,染成栗色的波浪卷头披肩,正是三天前和自己约会的仓本真绪。
被害者怎么会是她?
北原凉介瞳孔震颤,说道:“我认识,是仓本真绪小姐。”
“说说你和被害者仓本真绪怎么认识,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以及你最后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北原凉介知道这是询问的必要程序,没有把他带到警视厅询问,说明中御門良志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一个月前,我在青鸟酒吧喝酒,那天恰好是仓本真绪小姐在酒吧唱歌。她唱完歌,我便过去和她搭讪。这些酒吧的老板和酒保都可以作证。
“我是心理医生,自然很容易就弄懂仓本真绪小姐的心理和情绪。那天晚上,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在我的引导下,我们自然聊得很开心,几杯酒过后,我们就到酒店开房。”
“请问,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用你的专业能力催眠仓本真绪小姐?我在警视厅见识过你催眠的手段。”
负责记录的年轻警员浅见智诚满眼的鄙视中又带着羡慕地质问道。
“我并没有催眠仓本真绪小姐,我只是知道怎么和女孩子聊天,逗她们开心。”北原凉介说道。
那个警员对北原凉介的回答并不满意,正准备开口,中御門良志伸了下手,让他安静。
“你继续。”
“自从那天之后,我和仓本真绪小姐约会过几次,说得简单一点,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纯粹的暧昧。”
北原凉介接着说:“我最后一次见到仓本真绪小姐是在三天前,也就是6月13日,那天晚上六点,我们在银座吃完晚饭之后去酒店开房。
“因为仓本真绪小姐说凌晨一点开始,她还要去酒吧唱歌,所以,我们晚上十一点离开的酒店,在凌晨十二点十分左右将她送到了歌舞伎町的大久保公园,之后我就回家了。”
“请问,有谁能证明?”浅见智诚问道。
“酒店大门的监控可以证明我和仓本真绪小姐进出过酒店。”
“那之后呢?”他追问道。
“我将仓本真绪小姐送到大久保公园之后,我就离开了,再之后都是我自己一个人,没有人能证明。对了,我的行车记录仪可以证明我的行踪。”
中御門良志让警员拿来了行车记录仪进行查看。
浅见智诚在看过行车记录仪之后,问道:“行车记录仪显示,你的车确实在6月14日凌晨12分的时候停在了歌舞伎町的大久保公园,可为什么是凌晨33分才离开?”
还没等北原凉介回答,浅见智诚便咄咄逼问,道:“这段时间里,你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在这段时间里将仓本真绪小姐杀害?我们怎么能够确定,是你自己开车驶离大久保公园,而不是你的同伙?”
北原凉介有点受不了浅见智诚,到底是年轻人,问询之前都不过脑子。
“能做什么?做男人和女人该做的事,我们在酒店没尽兴,懂了吧?至于开车的是不是我,你们可以查一下路上的监控。”
北原凉介将那天晚上自己从大久保公园开车回家的路线告诉中御門良志。
“也就是说,你最后见到仓本真绪是6月14日凌晨3o分左右在大久保公园。”
“是的。”
中御門良志问道:“你最后见到仓本真绪的时候,她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