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呈捏緊拳頭:「癒合不了,要麼做植皮手術,要麼就只能頂著這個醜陋的疤。」
「是我連累了你…」
「不,這件事跟你無關,是我咎由自取,但是罪魁禍是顧竹年,我只慶幸這疤沒在你臉上。」
「儘快做植皮手術吧。」
「嗯,走吧,一起去玩。」
一行人在一起笑著鬧著的時候,有一人氣勢洶洶地推門走進包廂,身後還跟著一個著急忙慌的人。
玩鬧的眾人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到來,那倆人卻站在門口緊緊盯著人群中心的人。
顧竹年有些難以置信地睜大自己的雙眼:「你沒受傷?!」
他的驚呼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齊齊向聲音來源看去,然後就看見目眥欲裂的祁爵和滿臉詫異的顧竹年。
「你沒受傷?!」
顧竹年再次發問,氣憤地看向晁呈:「他沒受傷?!」
晁呈本來就對他有一肚子氣,之前害怕完全是因為顧竹年手裡有他的把柄,現在有祁董幫他解決,他哪裡還會怕?
這人憑什麼對自己頤指氣使的,還拿他當狗呢?!
他一手指過去,厲聲呵斥:「顧竹年,你可真惡毒,螺絲釘上抹毒藥的事你都辦的出來!」
「我問你他怎麼沒受傷!」
「怎麼沒受傷?被我擋住了,你看看我的臉,」晁呈走到顧竹年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看看我的臉!都是拜你所賜!」
「我讓你弄他,誰讓你擋住的?你擋住你就活該受傷!」
憤怒總是使人失去理智,即使是演技再高的演員,遇到緊急事件後也無法做到完全隱藏自己的情緒,更何況最近這段日子頻頻受挫的顧竹年,他早已近乎癲狂,說話也口無遮攔起來。
話說出口之後他都沒有意識到旁邊的祁爵正看著他,拳頭咯咯作響。
「你說你讓晁呈弄傷小野?」
濃眉豎起危險的形狀,雙眼中投射出令人膽寒的光,一步一步把顧竹年逼到牆角。
「說啊!這就是你答應我的不為難小野?!」
見此情形,包廂里所有人都不再出聲,全神貫注地看戲,有些膽子大的還直接拿出手機錄像。
顧竹年被祁爵堵在牆角,瑟縮著身體,卻倔強地仰起臉:「這不算為難他吧,我只是想讓他受個傷而已,他是什麼絕世之寶嗎,受個傷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