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般垂了下来。
这是她的家事,她为什么要去麻烦他。
然而只是一瞬间,肩膀就被人搂了过去。
沉沉的呼吸像个羽绒被子紧紧包裹着她。
滚烫的指腹带着热度拂走她眼角的泪痕。
“不是你的错。”
男人紧紧贴着她,身上的暖流使她暂时回了暖。
“你先去睡会儿,我帮你找她。”
景淮之深深注视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创可贴帮她暂时处理好伤口。
“我睡不着,我要去找她。”
竹梨挣扎着从上站起来。
吱呀-
张婶推开门就看到了门外淋成落汤鸡的竹梨,还有蹲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梨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怎么不叫我一声,你看你怎么。。。”
目光移到气质斯文的景淮之身上时,顿住了。
一把将竹梨拽了过来,再开口时语气没有平日里的友善。
“这是我们家梨子的家事,就不劳这位先生费心了。”
“梨子,进来说话。”
说完,张婶作势就要关门却被骨节突出的手握住了。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男人不辩情绪的声音回荡在空灵的雨后。
“浅塘边有一具尸体,你要不要去看看?”
就在张婶还要开口反驳他时,张村长满脸疲惫站在他们身后。
竹梨猛然向外冲,险些摔倒。
可她顾不上这么多了。
默默在心里祈求不是她。
池塘边拉起了警戒线,在警方的维护下竹梨颤颤巍巍拉开遮挡那具尸体的白布。
尸体被河水泡得面无全非,她忍不住干呕。
转过脸视线继续扫视,默了几分钟。
她气定神闲站起身冲着警察摇摇头:“不是,她不是我妹妹。”
“谢谢你们。”
竹梨向他们鞠了个躬,迈出去的脚步却像踩在云端上,每一步都不真实。
不是穗岁,那她究竟去哪儿?
越走越远,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方。
路的尽头又在哪儿?
终于,她没了力气软倒了下去。
“梨子,要不别找了。”
“你回来之前她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老师也说没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