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情与道德意识虽然单薄,心中却自有一套约束自己的法则,作为民众眼中“英明”的统治者,动用特权为私心牟利并不是合格的君主所为。
身负两百亿民众生
命的重量,弗雷德里希时时刻刻警醒自己需要谨守这条线。
“既然是斯图尔特的女仆,”这已步入青年阶段许久,与异性接触经验却为零的皇帝回忆起刚刚那位少女的穿着,沉思过后,笃定地做下定论,
“那么多来几次,总会有再次见到她的时机,无需为此费心。”
……
奥托比约定好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才来接走夏芙。
他似乎去忙什么事了,车上莱昂与赛厌还有奥托都在,这时天都黑了,夏芙一上车就困,被奥托怎么折腾都起不来。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累啊,小芙?”
奥托坐在后座,长臂好笑地揽紧眼皮打架的小芙,很自然地将她抱到双腿上,鼻尖轻嗅着她脖颈间的气息。
血气还没消散,虽然是比前几天浅淡了些,但Alpha只要细心感受,还是能闻见一点的。
不如说,消散许多的血气和小芙本身的气味融合,变得温热之余又有些腥香,反而更加诱人了是怎么回事啊……
夏芙想要挣扎地跳下来,但是无力锤他两下无果,最终只能双眼含泪地躺平任金毛吸,不忘向他委屈地抱怨:“后厨的窗户根本没开的,闷死我了。”
“是么?这可太过分了,”奥托一边吸夏芙一边笑眯眯地逗她,“怎么不出去透透气呢?”
“……”夏芙一怔,随后看着他闭紧嘴巴不说话。
她有些不想把自己偷跑出去然后遇到一个轻浮贵族的事说出
来,好在赛厌少爷替她解围:“今天是不行的吧,奥托,你还记得今天陛下也受邀前往斯图尔特家了么?”
“哦对。”奥托这才恍然大悟,金毛脑袋几乎快埋进她的脖子里,吹拂到肌肤上的温热气息让夏芙感到有些痒,那一片好像都毛刺刺地红了起来。
“既然是兄长在就没办法了,不过下次要是兄长不在,别家宴会还把你关在小黑屋里那么久,可以对我告状哦。”
夏芙认真地点点头,随即被他们的话语吸引走了注意力,疑惑道:“陛下……我说今天怎么感觉周围的氛围好奇怪,大家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原来是皇帝来了。”
“是啊,兄长难得出门一次,但估计还是去抓犯事的人了吧,他没那根玩乐的筋啦。”
“陛下是个怎样的人呢?”想起民间对皇帝的狂热追捧,又从奥托嘴里听到这样的评价,她不由得好奇起来。
“具体是什么人嘛……反正有机会你肯定能见到,如果说我的话,我现阶段对兄长的评价是快被繁杂琐事折磨到有心无力,又没乐子找的生锈大叔。”奥托分毫不用思考就给出了大逆不道的回复。
“大叔……”夏芙无语,但想想皇帝的在官方上登记的年龄和奥托差了有十几岁,好像叫叔叔也没错……
“难道还有其他阶段的评价吗?”
“有的,”这次是赛厌温和地为她解惑,“皇帝陛下在少年时期登基,当时帝国
正值动乱,是他以铁血残酷的手腕镇压了叛军与反贼,以极为强大的军事天赋与政治才能为帝国带来了曙光。”
“所以那时候对兄长的评价都是战争机器,铁血少年皇帝什么的中二赞美词啦。”奥托笑眯眯说。
“至于更早,在皇帝陛下幼年至少年时期,民间则流传过皇帝是阿斯加德皇室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天生的帝王之类的评价。”莱昂沉声补充道。
夏芙按照大家所说特质的幻想一通,感觉还是想不出来皇帝具体的形象。
她开始有点好奇了。
那位据说是军事天才,铁血手腕的皇帝陛下,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
不过几日,从奥托口中听到最新皇帝动态的夏芙逐渐补完了心中皇帝的形象。
“听说最近兄长经常在不批公务时去斯图尔特家诶,”当时奥托笑眯眯地揪着她的脸,满不在意的和旁边的赛厌莱昂分享道,“而且据宫卫报道,每次去兄长的视线都会停在他家那些女仆身上最少两秒钟,好奇怪哦。”
“按照兄长闷骚的性格,不感兴趣的事绝不会视线停留一秒以上的,难道是兄长突然对那些女仆……?”
奥托没有说完,但话中的深意就连夏芙也听得出来。
当时夏芙和奥托的想法一样,皇帝陛下这样做真的好奇怪。
如果奥托口中的这人不是“皇帝陛下”的话,那么她简直就要以为“皇帝”和那天自己遇到的轻浮贵族
一样,是个会以逗弄可怜小女仆为乐的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