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再芒痒的来回躲他,笑着:“不要,我可没婚房。”
两人闹了很久,应再芒躲来躲去,最后倒在床上喘气,商恪俯身在应再芒的上方,眉眼间带着认真,轻声问道:“宝宝,我们结婚,好不好?”
应再芒看着他,没来由地笑了,仰起头吻上他,又突然把商恪推开,故意恼怒的语气:“你连戒指都没有,我才不要答应你!”
商恪笑,拉过应再芒,这次吻了很久。
应再芒被吻着,一边规划未来的蓝图,向商恪提议:“别的家具还好,我觉得还是把主卧的床换一下吧?上次在那里做我就一直觉得那张床晃来晃去的,还有声音,这次我们换个大一点的,你说呢?”
商恪应他:“好。”
筹备搬家之际,又有突如其来的事打乱他们的节奏,曲曼的死被人恶意泄露出去,还有她的病情,甚至波及到了应再芒。
热搜上有一篇长文,说瓒臣集团继承人的母亲,前董事夫人多年来都患有精神疾病,商恪为了稳住母亲的病情便找了一个人来假扮早就失踪的弟弟,后来这件事遭到败露,商恪的母亲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自杀身亡了。
可关键是,商恪在几个月之前召开过布会,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口承认找来的冒牌货是他的亲弟弟,声势浩大,满口谎言,自导自演。现在他的母亲被他气死了,所有的事情都败露,瓒臣集团的董事长竟然如小丑一般自己打自己的脸。
现在应再芒也人人喊打,说他是骗子,联合商恪一起逼死了可怜的母亲,他居心叵测,勾引商恪,应再芒曾经的过往都被扒了出来,做过陪酒这件事成为了他最大的污点,现在在网络上已经酵为应再芒为了荣华富贵就去抱商恪的大腿,被商恪的母亲现后他一怒之下把人杀掉了,商恪的母亲根本不是自杀。
短短几天,网络的舆论一波接连一波,这样的丑闻自然成为了人们闲茶饭后的谈资,谁说有钱人就高尚?披着一张人皮,谁知道里面烂成什么样子?他们普通人可做不出来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商恪和应再芒自然都受到了影响,应再芒现在根本不敢出门,公司那边经理也来消息说让应再芒还是先别去公司,等之后情况缓解一些再说,应再芒也表示理解。
商恪不能像应再芒那样缩在家里,这件事影响到了公司,他必须去处理。公关最开始的应对方案是对这些谣言置之不理,等热度下去,没想到这件事的热度持续了很久,且随着他们的回避开始愈演愈烈,说他们装聋作哑,不回应是因为心虚。
瓒臣集团现在和丑闻挂钩,股票持续下跌,几句谣言就可以掀起一阵动荡,还要连累应再芒同他一起承受恶言恶语,最后商恪选择出面回应,召开布会澄清谣言。
其实只要证明曲曼是自杀,很大一部分的谣言就都不攻自破了,医院开的那张死亡通知书就是最好的证据,但商恪不想曲曼死后还要被打扰,利用她去挽回声誉。
应再芒知道后向商恪提议假冒商宁就说是他的主意,反正他不在乎这些,随便别人说去,商恪拒绝了。
这段时间商恪频繁向应再芒示弱,需要陪伴,也只是想证实应再芒爱他,他不需要应再芒为他牺牲,他并不柔弱,他比应再芒年长,经历的更多,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去保护他的爱人。
应再芒本想和商恪一起出面,想以他最大的能力去帮商恪。
商恪却说:“你和我一起出面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反而会觉得你容易钻空子,那些人牙尖嘴利,到时候你哭了怎么办?”
应再芒不满地瞪他。
商恪一笑,摸着应再芒的脸哄他:“在家等我吧。”
应再芒还是担心,求他:“可是我想陪着你,哥。”
最后商恪妥协,把应再芒安排在了会场的角落,让应再芒戴好帽子口罩,不要出声。
布会现场,应再芒按照号牌坐下,此时布会还没开始,但底下已经坐满了记者,熙熙攘攘的。
十几分钟后,应再芒看到了在言锐陪同下的商恪,他的头打理过,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目光冷凝,沉静锐利。
应再芒爱他不近人情的样子,更爱商恪的眼中盛满爱意独独望向他的时刻。
言锐调整了一下话筒,开口打招呼:“记者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瓒臣集团布会的现场,在我身旁这位就是我们的商总,现在布会正式开始,大家有问题或疑惑请有序提问。”
大厅内快门声不断,白光接连闪烁,言锐话音落下后,底下的记者像是猛兽嗅到猎物,分秒必争地出声询问,无奈人太多,场内直接陷入哄乱,最后言锐示意最近的一位记者提问。
“请问商总,对于最近的流言您有什么想说的吗?请问您的看法是什么?”
商恪嘴唇轻启:“你也说了是流言。”话语间无不讥讽。
又一位记者提问:“商总您好,请问您母亲的病情属实吗?她真的是死于自杀吗?”
应再芒坐在角落,听到这个问题无比气愤,商恪的妈妈去世了,他是最伤心的那个人,这些记者竟然踩着商恪的伤疤往他心上捅刀子,应再芒开始担心商恪能不能应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