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母,我能见见你吗?]
是谁?
白靛脑中刺痛,他快要站不稳,在要摔倒的时候,他被盖里尔抱在怀里。
盖里尔皱紧眉头,“怎么了?”
盖里尔拍着他的后背,让他缓过神。
白靛稳了稳自己,他摇头,“没事,我可能是……”
是什么?
说自己出了幻觉?
白靛确信自己从来没失去过记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脑中的身影到底是谁?
那个少年。
白靛只觉得头晕目眩,他胸口起伏,“我,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自然没去讨论方才的话题。
盖里尔看着羸弱,手臂却格外有力,他没叫别的虫子过来,反而是一只虫把白靛公主抱在怀里。
偌大一个身体乖巧的蜷缩着,带着奇异的美感。
白靛没时间胡思乱想,他躺在床上。
盖里尔附身轻轻的亲吻他的额头,“睡吧,先休息一会。”
白靛听着他的话,没有力气回应,他垂下眼帘,沉沉的睡了过去。
盖里尔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他正要把被子往上拉时,从他的视角可以看见白靛胸口的咬痕。
盖里尔嗤笑一声,原本裹在脸上的面具却消失得一干二净,变得刻薄,扭曲。
他在嫉妒,嫉妒他的“孩子”先自己一步,亲近虫母。
“没关系的。”盖里尔用被子把这抹痕迹遮挡干净。“你以后会属于我,这是必须的。”
说完这句话后,盖里尔轻声退出房间,他拄着手杖。
在白靛睡着的时候,他又顺着楼梯向楼上走,他的每一步都很淡然。
但只有盖里尔清楚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为什么。
虫母出现这种情况。
盖里尔看见白靛倒下的时候,心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来到白靛闯入的走廊,风顺着窗户吹进来,吹动盖里尔的碎。
他走到走廊尽头,直到身体完全陷入阴影之中,他的手推开了白靛没有打开的门。
“哥哥。”
盖里尔进去后,就把门关上,整个房间,除了正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蜡烛,在散淡淡微弱的光芒,一切都是阴暗的。
这里潮湿,布满黑色的污渍,有浓郁的甜味,也有让虫作呕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