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师潼道:“一般。”
宋念试探性的说道:“可我总觉得,你这个兄长,对你有些……过于关心了。”
“二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褚师潼回想了一下褚师绚之前对自己的态度,道:“我家里关系复杂,他是父亲的正室所生,并非同母,我母亲……算是个贵妾吧。”
“你看,这不就更不对劲了吗?”宋念道:“他与你并非同母,你也说了你家里家大业大,同父异母的兄弟注定生下来便是竞争关系,就算是同父同母也有竞争关系,只要掺杂了利益,所有感情都是藏着毒药的酒,绵里藏针的棉。”
“二哥的意思是他是在监视我?”
“……”
宋念突然沉默。
褚师潼追问:“不是这个意思吗?”
褚师潼本身就有这种感觉。
褚师绚私下的人手比自己只多不少,监视自己基本上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宋念看了褚师潼一眼,褚师潼的侧颜与散落的头,无论是哪一个角度看着都是那样几乎完美无缺的惊为天人,清冷却又透着稳重,稳重的性子里还不失孩童的天真可爱。
尤其是那双浅茶色的眸子,纯净的像一汪清水。
宋念小心翼翼的问:“小七,有没有说过你的模样有些……像女子?”
褚师潼白他一眼。
“你刚才就说过了。”
“……”
宋念道:“我想说的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兄长有见不得人的特殊癖好?”
褚师潼一愣,表情茫然起来。
“什么?”
宋念振振有词的分析道:“我曾见过一人,就喜欢貌美之人,无论是男女统统来者不拒,或许你兄长因为你的外表对你觊觎之心也不一定。”
褚师潼蹙眉,沉默许久,表情愈狰狞。
她无法接受这样大胆的想法,而且这事儿上辈子她派人监视那么久也没听说有什么不良癖好啊。
“二哥,你脑子坏掉了吧?我就这样告诉你,若是有一日兄长继承了家里,第一个要宰的人就是我。”
“你为何这么肯定?”
为何?
因为上辈子已经被第一个宰过了。
褚师潼不知道怎么说,只好随口敷衍道:“我家里情况复杂,兄弟们之间基本都想杀了对方,不可能有这种变态。再说我兄长有喜欢的女子,他以前跟我说过的。”
“哦,原来是我多想了。”
宋念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那你以后要加倍小心他。”
不用他提醒,褚师潼自己心里都清楚。
“知道啦。”
……
七月二十八日,傍晚。
褚师潼坐在马车里,掀起帘子对宋念说道:“好了别送了,我这就走了。”
宋念道:“你不让我跟着你去,那你就多加小心一些,最近荆州的疫情特别严重,可千万别传染上你。”
褚师潼懒洋洋的摆了摆手,“知道了,会小心的,这话二哥都念叨两天了。”
被人真正友好的关心的滋味,还是挺好受的。
“你小子还真是的!我为你担心你还嫌我烦,真是好心都喂了狗。”
宋念嘴上不饶人,手里却早已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金色令牌递给褚师潼。
褚师潼接过看了看,令牌很小,似乎是某种令牌的附属,没有刻着任何字,上下镶嵌着碧玉,牌面上只有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