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朝窗外望了望,带着书起身离开,并没有留课业。
直到那老先生离开,弟子们才兴奋地窃窃私语:
“我认得他!那是南梁的国师!不过他好像两百年前就退位了,原来是来了蓬莱岛……”
席玉生的晚,自然不认识什么百年前的南梁国师。
不过他并不在意,现在当务之急是……
席玉站起身,从方司宥手中抢过他刚温好的茶,接着转身,精准倒在了方才惹事的那名弟子身上。
滚烫的茶水倾泻而下,将那弟子的皮肤烫起一层卷翘的皮,看上去分外骇人。
反应过来后,这名弟子出杀猪般的惊叫声。
他惊恐地瞪着席玉,不断用手摸自己的脸:
“放、放肆!!你怎么敢光天化日在学宫里欺凌同窗!”
方司宥也吓了一跳,他连忙拉住席玉的手:
“阿玉,冷静。”
席玉烦躁地甩开他。
方司宥着急道:“你怎么就不等出了学宫再教训他呢!”
“……”
他无言地看向方司宥。
这真的是他那位正直的大师兄?假的吧。
席玉回过神,无所谓地把茶壶往地上一丢,出刺耳的“刺啦”声响,唇边带笑:
“怎么,你是要哭哭啼啼地去告诉夫子吗?”
“多大人了,害不害臊啊。”
那弟子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你!”
他豁然起身,面子里子都不要了:
“你以为我怕你吗?我现在就去告诉夫子!”
说完就捂着脸,快跑了出去。
看方向,的确是去的夫子房舍。
学堂内一阵寂静。
直到师烨的声音响起:
“哇,我们席玉师弟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我很欣赏。”
听到这话,方司宥皱了皱眉,侧身看向他:
“谁是你师弟?说话注意点。”
师烨无辜摊手,随后小声嘀咕了句:“看的真严。”
他不再搭理方司宥,转而凑到席玉面前,笑眯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