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沮喪地想?。
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醫務室是風城一高原本的醫務室改建而來,看上去跟正常的高中醫務室沒什?麼區別,裡面擁擠而簡陋,除了擺放藥品的架子和?幾張椅子,就只?有?一張鋪著一次性布料的硬板床,好在醫生?是節目組隨行的全?科大夫,水平比高中配置的醫生?高很多,仔細檢查了秦闕的腳踝後斷言並不嚴重,擦上藥膏這兩天?這條腿別過度發力就不會有?問題。
檢查過後,醫生?很識時務地把藥給了抱著手站在一邊的燕傾,果斷離開了。
燕傾拖了把椅子坐下,開始給秦闕擦藥,就像第一天?晚上一樣。
兩天?受了兩次傷,怎麼自己命里克秦闕?
剛剛好轉的心情在看到a1pha腳踝上青紫的瘀腫後再次蒙上陰霾,
她輕輕吸了口氣,抿緊唇將藥膏按在秦闕發燙的腳踝上。
也像第一次一樣,她無意給秦闕帶來痛苦,但想?要藥膏儘快起效就必須用力將淤腫按開。
她拍戲時受過不少類似的傷,知道是很痛的。
但跟第一次不同得是,這次秦闕沒有?任何排斥,甚至在她用力揉按的時候,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如果不是手下的皮肉溫熱柔韌,燕傾幾乎以為自己在給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療傷。
她有?些擔心。
所以雖然心裡早就打定主意晾秦闕一段時間讓對方自己想?想?清楚,雖然她刻意忽略了那?一直想?要接近她卻又瑟縮不安的奶味信息素。
在結束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抬頭看向a1pha的臉。
然後她就後悔了。
比她高大不少的女人垂頭喪氣地縮在床邊,水光瀲灩的眸子可憐巴巴地望著她,卻不敢說話。
像被無良主人拋棄,卻固執地蹲在風雨中不肯離去的忠犬。
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燕傾很少懷疑自己的決定,但秦闕的樣子太有?殺傷力了。
她感覺自己又在欺負人。
如果不解釋的話,今天?晚上睡不好的恐怕不止秦闕一人。
好吧,好吧,秦小姐,算你厲害。
燕傾不情不願地在心裡舉起白旗,先開了口,「你沒必要為我做到這種程度。」
秦闕大概沒想?到她會開口,眼中喜色一閃而過,隨即又茫然地望著她。
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問題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