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今日去安国公府陪安国公夫人说话,也从安国公口中得知了沅北河的蒙黎族人造反的事。
从安国公府回云府之后,她就坐在屋子里沉思。
足足坐了半个时辰,云觞下值回府。
他进了屋,见虞晚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沉稳的脚步陡然变急,几步上前。
“怎么了?”他清冷的嗓音带着紧张。
窗外一抹如血的斜阳悠悠照入屋内,那璀璨的金光粼粼闪烁,仿若点点碎金,恰好落在云觞的肩头。
宛如为他披上了一层熠熠生辉的金色纱衣,使得他在这光影交错之间,如鬼魅一般,危险又迷人。
虞晚看呆了一瞬,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抬眸望着云觞,因为许久没有喝水,嗓音有些哑,“沅北河的蒙黎族人造反,是不是跟你有关?”
许是她问的这个问题实在太令人惊讶了,云觞眼眸中闪过一抹极明显的讶然。
他道:“为何这么说?”
说话间,云觞拿起茶杯给虞晚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边。
虞晚接过热茶,低头轻轻抿了一口,自顾自的轻声道:“盛阿婆的案子虽然被大理寺受理了,但苏沐一直拿襄王没有办法。”
“白日皇上急召朝臣入宫商议,我猜大殿之上,襄王是不是提议,让你出使沅北河?”
云觞看着虞晚,黑眸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
似乎是没想到,她竟然能猜到这些。
虞晚察觉到了云觞的惊讶,心中乐的不行。
面上神情依旧严肃,一本正经的分析,“但皇上没有让你出使沅北河,多半是派了鸿胪寺卿,对不对?”
云觞目光一寸不离她,薄唇微张,“全说对了。”
“为夫竟不知,娘子如此聪慧。”
虞晚当做没看见他目光中那抹审视,脸上的得意没有掩藏,“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说了这句,虞晚直接转移话题,“所以,你是怎么说服蒙黎族人与你合作的?”
云觞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又问道:“娘子为何觉得,蒙黎族人造反跟我有关系?”
虞晚心道,因为原著中,也发生过这样一桩事。
原著中,蒙黎族的处境并非像盛京这些官员以为的,自由无忧。
实际上,因为他们非大昭百姓,长期遭受着当地官员的苛政与盘剥、百姓异样的目光。
因寄人篱下,蒙黎族人将这些委屈都咽了下去、隐忍不发。
原著中,致使蒙黎族人造反的导火索是这一任蒙黎族族长之子,在放马时被当日官员乡绅之子联合戏弄辱死。
蒙黎族族长寻到儿子时,发现儿子全身没有一块好肉,身上铺满了马粪。
蒙黎族族人向当地官员讨要公道,然而当日官员却官官相护,敷衍搪塞。
甚至阻拦蒙黎族人进京。
原著中,是宸王的眼线发现了此事,暗中和蒙黎族人取得联系。
两方商议之后,达成合作。
宸王助沅北河的蒙黎族人实现沅北河自制,日后沅北河不再受当地官府管辖,直受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