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纠结了一下,“而且,我看虞姑娘待你太过小心翼翼,我方才邀她入院,她却怕打扰你,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夫妻间相处不该是这样的吧?”
周世安絮絮叨叨,嘴上不停。
云觞听他絮叨,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见他一直没有反应,周世安倏地停下脚步。
他脸上的笑意淡去,盯着云觞的神情,“云觞兄,你对虞姑娘无意对吗?”
听到这句话,云觞脸上总算有了丝波动,抬眸看向周世安,语气淡淡,“你想说什么?”
周世安深吸了一口气,说:“云觞兄既然对虞姑娘无意,为何还要耽误她?惠城的姑娘不忌和离二嫁,云觞兄既然对虞姑娘无意,为何不与她和离?”
云觞脸上不见怒意,语气却更淡了一分,“周世安,你以何身份说教我?”
周世安理不直气也壮,“因为我喜欢虞姑娘,不忍心看着她守着你这么个冰疙瘩!”
“她已经是我妻子。”
“成婚了也可以和离。”
“周世安,朋友妻不可欺,你的学问学到哪去了?”
周世安梗着脖子,“可你对她无意,你为何还要抓着她不放?我虽然认识虞姑娘不久,但我觉得她肯定是个真性情的姑娘,乐观爱笑,像小太阳一样。”
“可她刚才提起你,畏惧中带着小心翼翼,你根本不喜欢她,为何还要强留她?”
云觞心中生出一股烦躁。
周世安性子单纯,直来直往,藏不住话,他会说出这些话云觞并不意外。
可偏偏,让他废如此口舌的对象竟然是虞晚。
他才认识虞晚几日?他可知道虞晚是什么样的人?
他怎么知道想和离的人不是他?
垂在身侧手紧了紧,云觞抬眸盯着周世安的眼睛,一字一句,“周世安,虞晚这个女人没你想的这么单纯善良,你离她远一些。”
周世安没想到他会诋毁虞晚,气呼呼的冲他道:“你不可理喻!虞姑娘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云觞忍不住扶额。
“周世安,多吃点核桃补补脑吧。”
留下这一句,云觞抬步就走。
倒是没想到,虞晚如今变了策略,学会收买他身边的人。
周世安虽然性子单纯,但并不蠢,除非虞晚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否则怎么能这么轻易就骗到周世安?
虞晚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虞晚完全想不到,她送包袱刷好感反而给自己刷成了负分。
她这会儿正在惠城县闲逛。
虞晚考虑过了,卖钵钵鸡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如今学子们正是新鲜,钵钵鸡才能卖的好,可等学子们过了这个新鲜劲,来买的人定然会骤减,到时候生意肯定会差很多。
最关键的是,她要是只靠摆摊卖钵钵鸡,什么时候才能赚够回盛京的银子!
她去惠城县的镖局打听过。
惠城县价格最低的镖局,保护客人去盛京,一趟最少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银子!
这对虞晚来说简直就是天价!
不过她也能理解为何价格如此贵。
世道不安稳,路上盗匪众多,做镖局生意的都是把命系在裤腰带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事,这种卖命的活,自然价钱高。
心中思忖着,虞晚不经意看到一处牌匾,脚步猛地顿住。
翡宝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