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鸢,去告诉小李子,谁都不许动锦屏的尸首,靠近都不行。”
蹊跷
不知是过了几个时辰,我还是照常坐在桌前对着满桌的晚膳。
我没有胃口,宋祁的决定无可厚非,这样的情况下他若不这么做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可锦屏
墨离给我盛了一碗汤,“娘娘,多少还是吃点,您肚子里还有小皇子呢,皇上定然是相信您的。”
我晃了晃头,“锦屏那边如何了?”
“李公公一直在看着,没人能动手脚,娘娘放心。”
我看着外边一重又一重的侍卫,如今得先看长生殿那边的结果了,太后若挺了过来,那锦屏的嫌疑迎刃而解,若太后宋祁他还有精力好好地调查这遭事么?
墨离叹了口气,迟疑道,“娘娘,您还是要振作起来,不若奴婢先偷偷去看看锦屏的尸首,奴婢虽不懂蛊毒,可有没有异样奴婢还是能看出来的,万一锦屏”
“不必。”我拿起勺子,“不会。”
我知道她没说完的下半句是什么,万一锦屏真的做了什么呢?万一锦屏真的就是那个养蛊人呢?
可她是锦屏,就算她是苗疆人,就算她的死处处透着蹊跷,可我仍然相信她。
不需要理由,那些一起长大的岁月,与其说信她,不如说是信我自己。
·
天气已经逐渐转凉了,开着窗躺在软榻上还需要盖一个薄薄的小毯子。
窗外隐隐传来蝉鸣,我捧了本书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脑子里也没有想什么,只是懵懵地出神,直到宋祁进来我都不知道。
他在我旁边坐下,“母后缓过来了。”
过了很久,我轻轻地“恩”了一声眼神又转到书上。
可能是孕期真的容易没有理智吧,这时候我心里的那点小脾气怎么也控制不住,我知道他很累,可我也很累。
他轻轻地抽走我手里的书,“朕今日也是没有办法。”
没有了书,我拉了拉毯子,“我明白,我只是累了,不想说话。”
他叹了口气把书放到一旁,“今日太医可来请过平安脉?”
“还不曾。”
“夏宗,传太医。”
来的不是徐太医,想来徐太医此时还在太后宫里,我摇了摇头,“这平安脉便免了吧,劳烦太医跑这一趟。”
宋祁黑了脸,“徐太医呢?”
夏宗道,“徐太医还在给太后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