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兄不也没娶亲?”左明非掩饰住心中疑惑,面色如常地接了一句。
喻勉不以为意道:“十年来,我辗转各地赴任,你觉得我带一只拖油瓶很方便?”
“……”左明非苦口婆心道:“喻兄,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能成为你妻子的人,定是会与你相互扶持的,你不该这么说。”
“你有跟你断金的人?”喻勉轻飘飘地问。
“…没有。”
喻勉眉梢微挑,戏谑道:“你说得这般有模有样,我还以为你家里三妻四妾五儿女呢。”
“我若有妻子,定会以真心待她。”左明非抬眸,认真地望着喻勉。
喻勉泼冷水道:“你看着我做什么?指望我转告给你妻子?”
“……”也是,他对着喻勉有什么好说的,“喻兄说笑了,我并未娶妻。”解释过后,左明非不自在地轻咳一声,他正要转移话题,忽觉眼前一暗,喻勉竟是直接贴近他过来,左明非呼吸一滞,心跳乱了一拍。
喻勉低沉警觉的声音伴随着热气钻入到左明非耳中,“噤声,有人来了。”
可怜
眨眼功夫,舞池中便多了个人,戴着灰色兜帽的高大男人悄无声息地落在白夫人身后,停在距离白夫人三步的地方。
“你打算这样看下去?”白夫人背对着男人,朱唇勾起。
石介又盯了白夫人好一会儿,才道:“你消瘦了。”
“我整日想着如何收回九冥残部,食不下咽,自是消瘦。”白夫人回眸,嫣然一笑。
石介走近,盘腿坐在白夫人对面,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声音带着几分笑意:“那就别想了。”
白夫人支起下巴,双目柔情似水地望着石介:“不如你行行好,把九冥给我好不好?”
石介悠然一叹,含笑反问:“把九冥交给你,我怎么办?”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白夫人伸手,柔夷般的右手覆盖在石介粗粝的手背上。
石介反手将白夫人的手握在手里,叹气:“一山不容二虎,你若真拿下九冥,能容我活下去?”
“不信我?”白夫人嗔怪般地抽手,微抬下巴哼道:“那你今晚何苦来,不怕是场鸿门宴吗?”
石介不以为意地扬起唇角,痞笑道:“谁让男人就是贱呢。”
白夫人眸中闪过锐光,她低笑:“你白天也在?”
“藏得辛苦。”石介感慨:“咱家二哥太敏锐,我差点被他发现。”
白夫人笑道:“你怕他?”
“你不怕?”石介反问。
白夫人没有立时回应,在为石介添上新茶后,她便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