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灵活单薄的身影从麻袋里出水芙蓉般地冒出来,“嗯!嗯嗯!”被塞着嘴巴的少女怒气冲冲地瞪着眼前的两人。
“阿檀,你听大哥解释。”白鸣岐严肃道:“绑你这件事…都是你二哥做的。”他迅速撇清责任。
喻勉:“……”
白檀:“嗯嗯嗯!”你放屁!
喻勉面无表情地拿掉白檀口中的布团,白檀气得用头撞上去,喻勉从容不迫地抬手,挡住了白檀的铁头,这就显得用头撞人家手的白檀不怎么聪明。
“你们两个!”白檀破口大骂:“敢阻挡我扬名立万!白公鸡!喻冰块!你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同流合污!”
白鸣岐怜爱地看着白檀:“哦呦哦哟~我们家阿檀出口成章,好聪慧呢。”
喻勉纠正:“是出口成脏。”
“凭什么抓我!放我回去。”白檀大声嚷嚷。
喻勉不耐烦道:“我不抓你你就要被人围攻了。”
方才追他的人,目标是白檀。
白檀哼道:“愿赌服输,我打赢了他们少主,那夜明珠就该是我的,是他们反悔!是他们不讲江湖道义!”
白鸣岐严肃道:“你整日野在外面,可知爹要四十大寿了?”
白檀顿时偃旗息鼓了,她嘟囔:“所以…我才想要夜明珠,拿去送给爹嘛。”
喻勉毫不留情地戳破:“我看你想打架是真,要夜明珠是其次吧。”
白檀:“……”
马车里持续吵吵嚷嚷,一路往上京驶去。
乾德十九年,这一年,喻勉十七岁,他有兄长,有妹妹,还有师父。
左门璞玉
“世子回来了?”马车经过城门,守卫看到车窗内的白鸣岐,笑着打招呼。
白鸣岐笑得随和:“萧大哥,有空来临水楼,我请兄弟们喝酒。
“好嘞,谢过世子了。”
“嗐,不谢不谢。”
马车驶入城内,白檀拈起一块杏干扔进嘴里,“就显着你了。”她白了白鸣岐一眼。
白鸣岐潇洒地打开折扇,靠在车壁上,悠然道:“你大哥我人缘好。”
白檀又瞪了白鸣岐一眼,她百无聊赖地掀开车帘,看到街上一片歌舞升平,于是兴致缺缺地收手,嘟囔:“上京就是没劲!”
“何为有劲?”白鸣岐伸手点了点白檀的额头,语重心长道:“如今天下河清海晏,皆是边关将士浴血奋战得来的,难不成打打杀杀就是有劲?”
白檀啧了一声:“你少说教,我又没说纵着外敌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