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思眼睛亮亮,连连点头:“阿姐,我知道怎么做了,交给我吧!”
阿娘和爹爹立了婚书,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阿姐不仅没生气?,还盼着阿娘和爹爹鹣鲽情深,于思思真心佩服阿姐的气?量。
换过来?想?想?,若阿娘不跟爹爹在一起?,而?是与许县丞再?续前缘,于思思自问做不到这般,她肯定会设法?拆散阿娘和许县丞。
临别,许菱玉才后?知后?觉想?起?外公的事,拉着思思,快步走到孟茴身侧,将皇帝那番话说了,又?轻问:“阿娘愿意吗?若您不同意,我便让清嘉去拦住皇上,不让他们打?扰外公安息。”
孟茴默默思忖片刻,摇摇头:“你外公不会在意这些虚名,不过,既是太祖遗命,便随他们吧。”
她们走后?不久,宫里传来?旨意,立辰云太保之外孙女许菱玉为太子妃。
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竹月,亲手将印玺和宝册送至许菱玉手中。
“皇后?娘娘让奴婢转达,若有人递帖子拜见,太子妃想?见便见,不想?见的便打?发掉,将拜帖送去宫里,皇后?娘娘会代为处置,请太子妃安心将养,不必费神。”竹月眉眼含笑?,语气?温和,话说得也清楚。
毕竟是宫里的老人,规矩做得极好,说话也让人舒服。
许菱玉瞧在眼中,终于后?知后?觉想?到一个问题,没人教过她宫里的规矩,她连高门望族的门槛也不曾踏过,若她接见那些人时,哪里做得不妥当,她们会不会觉得顾清嘉眼光不好?
给了赏银,吩咐人好生送竹月出府后?,许菱玉思来?想?去,决定让顾清嘉给她找一位教规矩的嬷嬷。
不过,眼下她还有重要的事。
她离开清江县有些日子了,迟迟没有她的消息,不知芹姨和金钿多着急,许菱玉先?给她们写了封信。
除了报平安,还让金钿继续照看那两间铺子。
若铺子还是她的,她便顺势送给金钿了,若金钿愿来?京城,她便多个帮手,若金钿不愿,他们两夫妻也多个进项。
可铺子已被她还给阿娘,改日问问阿娘才能决断。
被册立为太子妃的告示,恐怕十天半月便会传到清江县,芹姨和金钿会知晓她如今的境遇,许菱玉仍在信中特意问了她们一句,愿不愿意来?京城。
她自是希望她们来?,有熟悉的人在身边,心里更踏实,可芹姨从未离开过宁州,金钿又?已成亲,未必愿意离乡背井。
还有她留在桂花巷的东西,有些也想?搬来?京城,那些话本子倒也罢了,红叶阁历年的卷宗,她得找个妥当的人去办。
就连长缨,她也不放心,思来?想?去,唯有红雨。
是以,许菱玉在写信给红雨时,特意让她先转道去宁州取了卷宗,再?来?京城。
信里她清楚写了藏卷宗的地?方,又?拿火漆将信笺封好,才交给长缨。
“这信很重要,你亲手交给红雨,切莫弄丢了。”许菱玉料想他见过红雨,毕竟云雾山一战,红雨曾与他们联手。
她直说红雨的名字,长缨便以为她什么都知道了,接过信封,恭敬应:“太子妃放心,属下定将东西亲手交给师姐。”
“红雨是你师姐?!”许菱玉讶然?。
长缨错愕:“太子妃还不知道吗?”
他会不会说错了话?会不会被主子责罚?长缨神情紧绷,一脸忧色。
原来?如此?,红雨能放心与朝廷联手,便不奇怪了。
“小事,你不必这般紧张。”许菱玉顿了顿,仍忍不住道,“你也不必怕顾清嘉,大可像在桂花巷时一样,他板着脸时是有些唬人,实则心软得很。”
长缨心道,主子只对您一人心软过。
朝事繁杂,顾清嘉回来?时,天色已全然?暗下来?。
许菱玉洗漱毕,穿着柔软的丝质寝裙,倚靠软枕,捧一卷书看。
不是话本子,而?是她从顾清嘉书房里找的。
她未穿绫袜,赤着雪白玉足坐在新换的正红锦褥上,微张的脚趾圆润如珠,粉嫩可爱。
裙摆下那一截纤细的脚踝,被灯烛映照着,白的晃眼。
腿部柔和的线条,一路朝裙摆里延伸去,越是看不清,越引人遐想?。
顾清嘉绕过屏风,只瞧一眼,便觉喉间干涩。
“还没显怀,便看这些,教导我们的孩儿,会不会操之过急了些?”顾清嘉坐到她对首,随手握住她雪白纤细的脚踝。
微微有些凉,他拿双手捂住,拿掌心替她暖热些,触碰到她细滑的肌肤,宽大的掌情不自禁沿她曲起?的小腿往里抚去。
许菱玉身子一颤,蓦地?夹起?双腿,丢开书卷,扯扯裙摆,红着脸嗔他:“快拿开,李太医说过你可以这般孟浪么?”
一听李太医三个字,顾清嘉那些心猿意马登时消散大半。
他不甘心地?捏了两把?她腿肉,方才抽回手,倾身挪到她身侧,将她揽入怀中,语气?恨恨:“这小东西,怎么还不出来?。”
“才六个月,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许菱玉横他一眼。
话音刚落,她眸子忽而?睁大,身子僵住,动也不敢动。
“怎么了?不舒服么?”顾清嘉见她面?色有异,登时懊恼自己方才不稳重,心里担心又?着急,“我去叫李太医。”
许菱玉忙拉住他衣袖,满眼欢喜冲他摇头:“不是,没有不舒服。”
顾清嘉侧眸望她,眼神狐疑。
“你摸摸。”许菱玉扯着他衣袖,将他的手牵引至她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