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亦行也没再开口,带着划痕的脸颊微微侧向迟思南,在水晶吊灯的照射下格外明显。
迟思南一眼就注意到了,他快步走向谢亦行,“怎么回事?”
他的声调清淡却带着浓浓的关心,仔细端详着谢亦行脸上一看就是新增的伤口。
“我知道迟夫人心里不舒服,拿我撒气也是应该的,是吧,谢烟烟?”
谢渊:“……”
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这臭小子左口一个迟夫人,右口一个谢烟烟,看似委屈的眼眸里暗藏着挑衅。
好一杯西湖龙井。
“老婆,你信他说得是真的,还是信我是秦始皇?”
谢渊十分有十一分的无语,但眼看着自家老婆的眼刀子已经划过来了,连忙为自己辩驳。
谢亦行不甘示弱,“小爸,我的伤口好疼,谢烟烟下手太重了吧。”
谢渊怎么着也是道上混过的人,见过无耻的人多了,但从来没有一个能让他这么无语。
“不是,这也叫伤口?老婆你再来晚一会,都愈合了吧!”
他们alpha天生体质好,就这点划痕,纸张刚落上去就愈合了,估计连疼都感受不到。
这特么都没有他老婆在他身上留下的印子深好不好?!
迟思南被这两个人吵得头疼,感觉耳朵周围有一万只麻雀在嗡嗡叫,两只alpha都用殷切且可怜的眼神看着他,帮谁都会被说,于是十分公平公正的开口:“你们俩都闭嘴。”
“说说吧,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去威胁颜延那小孩儿?”
迟思南坐下,刚才开会开得他大脑有些昏沉,现在都没缓过来。
谢亦行扯了扯唇,皮笑肉不笑的,不过还是乖乖开口:“不用这种手段,他永远不会来到我身边。”
谢渊“嘶”了一声,被自家老婆瞪了一眼,老实了。
他想控诉谢亦行这臭小子,怎么他刚才让他说就不说,现在倒是老老实实地开口说了。
谢亦行十分不怕死地开口:“况且,我做都做了,现在你们说再多也是没有用的。”
迟思南:“……”
他被这浑小子身上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势惊到了,居然意外觉得有道理。
当着迟思南的面,谢渊不敢太猖狂,小声开口diss谢亦行:“也不怕人家在心里骂你,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欺负小白花,谢亦行你现在真是当上霸总了。”
谢亦行无语:“小爸您不管管他吗?这是看了多少霸总文才能把脑子看坏了?”
什么臭钱,什么小白花,都是些什么诡异的用词。
迟思南扶额,别看谢渊薄唇桃花眼,一副忘恩负义的渣男样,但背地里就喜欢看这些土了吧唧的玩意。
有一次他偶然间看到谢渊放在书架里的书,顿时感觉眼睛受到了折磨。
“回去别看了,没收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