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本宣布投降。
同年十一月,芝麻转移至重庆,继续潜伏,于次年九月牺牲。
一九四七年,霍沥破产,举家搬迁至新加坡。
一九四八年,班主赵敬之癌症身亡,田穗担任新班主。
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新中国成立。
十一月,陈修原来到赵溪亭牺牲的地方。她怕黑,可高高的山坡,长满花与草,还有无数烈士们相伴,应该不会那么寂寞吧。
他跪坐在墓碑前,放下一张报纸。
“我们又胜利了。”
“以后的中国会越来越好,就像我们一直期盼的那样。”
他抬手,抚摸简陋的墓碑,轻声呼唤她的小名“小榭。”
他掏出之前送给她的婚戒,放在碑前“想了很久,还是把它还给你。”
陈修原温柔地弯起唇角“不需要寄托的东西了,你一直活在我的心里。”
“永远。”
一九五一年春天,六阳县的一个男人埋葬家犬,无意在树下挖出一只提包,现相机、胶卷和两本笔记本,上交政府,才知东西所属一位叫陈今今的战地摄影师。
她的笔记里详细描述了一路上有关战争、军民生活等内容,结合冲刷出来的照片,都成了珍贵的战时资料。
当年赵二勇并未领会陈今今临走时嘱托自己的话,她被日军带走后,赵二勇便去参军打仗了,两个月后,死在了一次战役中。
四月,西山的老槐树开花了。
一群孩童到山上抓野兔,看到满树槐花,一个个爬到树上摘花回去让母亲做槐花饼吃。
一个女孩现了树洞的布袋子,拿出来打开,现里面新奇的小玩意,拿回家把玩,新鲜感过了,便随手扔在家中的桌子上,直到在城里读书的姐姐放假回家,才现是个微型相机和胶卷。上交后,结合先前现的手稿与照片资料,各大报社将日军在战时犯下的恶行刊登公众。
陈今今用自己的死换来了真相的揭露,可面对诸多无可抵赖的铁证,得到的仍旧是日本右翼的否认与对自己国民的隐瞒。
五月,寂州壁画研究所扩建。同时,寂州大学设立壁画专业,吴硕任艺术学院院长兼研究所所长,戚凤阳任副所长。
这一年,她已经二十九岁了。
赵淮和文瑾结了婚,四九年便离开寂州,前往北平工作,只有她和吴硕仍坚守在这里。
吴硕娶了妻,还生了两个可爱的孩子。孤家寡人的,始终只有她一个。
可戚凤阳从未觉得孤单,她以艺术为食、与佛像为伴,致力于传扬民族文化,带前来考察的学生和社会人士学习,生活一直是充实而有意义的。
研究所展越来越好,去年初,他们还去三个国家办了巡展,票一经售便被一抢而空,文创产品也尽数售完。
看到全世界越来越多的人了解我们国家的传统艺术,中外越来越多的学者来到寂州研究壁画并主动传扬出去,他们由衷感到高兴与自豪。
最近离奇地接连下了一周雨,天放晴后,戚凤阳把部分研究资料搬出来晾晒。
她站在烈阳下,看着李香庭这些年寄回来的手稿,有临摹品、文章,堆垒起来,赶上一个大汉的高度。
她随手拿起一张,触摸上面俊秀的字迹。
十一年了,少爷,你还不回来吗
戚凤阳寄出去的信从来没有收到回复,因为一来一回,往往都得一两个月过去,李香庭可能早就不在寄件的那个地址请牢记收藏,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