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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第2页)

而现在,因为有了李灯水这个意料之外的小黑客,他们提前得到了答案。

如果没有李灯水的话,他们可能连那个名为“重生”的执行文件都还没发现。

所以确实是这个密码。

他肯定了这个想法,然后蹲在保险柜前面,用轮盘输入了那串21位数字。

拉下操纵杆。

“啪”的一声,保险箱门弹开。

成功了。

他心中有一丝振奋,俯身往保险柜里看去。

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漆黑空旷的柜子里,只躺着一摞薄薄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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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思弄回到宿舍房间,发现玉求瑕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地上,用电子屏写着什么。

听到动静,玉求瑕抬起头来:“回来了。”

方思弄直截了当道:“我找到了公馆的房契和地契。”他走到玉求瑕面前,将怀里的文件递了过去。

玉求瑕挑了挑眉:“你把它带出来了?”

“嗯。”方思弄很平静,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有了一点经验,可能是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加深了,他能隐约感觉到一件事能做或不能做,“虽然那个房间到处都打扫得很干净,但保险箱密码转轮缝隙里的灰尘有很多,我认为已经很久没有人开过那个保险箱,所以里面的东西短暂失窃也不会被发现。”

玉求瑕未置可否,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小心地翻开了文件。

那是几张薄薄的纸,都已经泛黄,与这个科幻世界格格不入。

房契与地契都用中文写就,没有任何难认的语言,简单明了,落款都是同一个名字:LindsayKennedy

玉求瑕皱起了眉头。

方思弄冒险把文件带出来,就是因为文件上的内容太简单了,可它被放在有密码的保险箱里,又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他认为上面一定有他还没有发现的端倪。

所以一看到玉求瑕皱眉,他就立即问道:“怎么了?”

“我今天整理文件的时候,发现了一本‘农奴名册’,所有笔迹都不同,应该是农奴本人的签名。”玉求瑕说,“它上面记录的19号,名叫Eddy,那个‘d’和‘y’的写法,与这两个签名,是同一个人的笔迹。”

方思弄眼睛睁大:“也就是说……”

玉求瑕微微颔首:“最大的可能性是,这个编号19的农奴,买下了这座公馆,成为了这里的主人。”

第53章掘墓人22

“《樱桃园》?”元观君的眼睛慢慢睁大,最后缓缓吐出一口气,“原来如此。”

五点出头,玉求瑕和方思弄走出房间,外厅里已经有人等着了,大家都认为交换情报的时间太少,就在今天早上的任务之前约定,如果情况允许的话,就在任务完成后的下午5点钟在外厅集合,此时距离晚餐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目前只有丁听蓉和花田笑没有回来,其他人都到了。

玉求瑕说出了自己对剧目的推测。

《樱桃园》是俄罗斯文学巨匠契诃夫最后的戏剧作品之一,讲述了一个贵族家族面临财务危机、被迫拍卖樱桃园的故事。

女地主柳鲍芙是樱桃园的女主人,长年与情夫姘居法国,在被情夫伤害后心灰意冷,于是回到了阔别五年之久的故乡。然而由于这个贵族家庭不事生产、长期沉醉在寄生虫式的生活中而债台高筑,樱桃园即将面临被拍卖的命运。

这时农奴的儿子、曾经做过柳鲍芙仆人的陆伯兴提出了拯救家园的方法:把树砍光,在那里盖别墅出租,用这些钱付利息,樱桃园就可以保存下来。

通过自己的努力,年轻的陆伯兴已经从一个农奴的儿子成为了一位新兴企业家,他的建议在这个腐烂到根底的家族里听起来是唯一可行的。

可是没有人听。

明明有唯一可行的道路摆在面前,这个贵族家庭却什么也不做,柳鲍芙总是在陆伯兴说话的时候岔开话题,而她的哥哥嘴里也只有台球。比起行动起来,或者只是做一个选择,他们更期待的是在拍卖会当天有奇迹降临。

奇迹当然没有降临,樱桃园最终难逃被卖掉的命运,买主竟是陆伯兴——这个昔日农奴的儿子现在却成了这里的新主人。

他被剧中一个“永远的大学生”称为“那种把一路上碰到的东西统统吃光的野兽”,当时拍卖还没有开始,陆伯兴也一直以樱桃园的朋友的面目出场,不得不说大学生还是有独到的眼光,看出了陆伯兴和善皮囊下的真容——一个残忍的东西。

他明明可以选择任何一天的任何时候砍倒樱桃树,可他偏偏选在了柳鲍芙一家离开的时候,让这群伤心的人伴随着大树倾颓的声音离开家园,那种轰然巨响在他们余生的噩梦里应该都不会缺席。

元观君道:“很显然,019就是陆伯兴。”

“是的。”玉求瑕说,“只是我现在还不确定时间线和人物线。”

元观君赞同:“没错,除了陆伯兴以外,其他的所有人物都很模糊。”

“他们提到过有人要回来。”蒲天白小声发表看法,“所以这一切会是发生在剧本的时间线之前吗?柳鲍芙从法国回来的时候?”

方思弄道:“不,剧本最后陆伯兴才买下樱桃园,所以一定是在那之后。”

余春民刚刚虽然已经听了一遍剧情梗概,人还是晕乎乎的,弱弱问道:“樱桃园?你们的意思是,外面那些……‘树’,是樱桃树?”

“是这样的,余哥,这个戏剧世界的时代背景会发生重置,我们要寻找的是戏剧的重要冲突和转折点。”元观君给他解释,“戏剧《樱桃园》中的樱桃树也不止是树而已,而是一种时代的象征,它不仅是这个贵族家庭过去幸福时光的见证,也是整个俄罗斯社会的缩影——旧贵族的时代没落了,而新兴的阶层正在野心勃勃地生长。”

余春民抠了抠脑袋,不知道听明白了多少:“那……那些‘怪物’又是什么?”

元观君的眼睛微微睁大,大概在她的生活中很少接触余春民这样与艺术与文学完全绝缘的榆木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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