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尖叫一声,拼命往来时的路跑。
可惜她太小了,步子也小,雪下埋着冰,跑的急了脚下一滑,她猛地扑到在地上。
她吓得大脑一片空白,竟然不知道站起身来,踉跄的朝前爬去。
男人轻而易举的捞起了她,粗鲁的将她抱在怀里,匆匆朝金杯走去。
季悠剧烈的挣扎,用手抓他的眼睛和脸,嘴里大声的哭喊“妈妈救我妈妈”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流下来,被冷冽的空气冻住,长长的睫毛黏在一起,无助又可怜。
挣扎虽然为自己争取了一点时间,但并没有太大用处。
她的力气太小了,男人用一只手就能勒住她的双腿,另一只手则捏住她的两个手腕。
越是挣扎男人的力道越紧,勒的季悠觉得骨头都疼了起来。
她只能拼命的喊,祈求能够吸引来救她的人。
但大雪阻碍了哭喊声,远在市场里的妈妈根本无从得知。
偶尔往来的一两个行人有听到的,但犹豫的站在原地,没有上前也没有离开。
他们还不确定到底生了什么事。
每个出现的人都有可能是季悠的希望,她冲着一对夫妻喊“阿姨救救我,叔叔救救我,他是坏人”
男人生怕有人上来阻拦,急中生智,也扯开嗓子骂骂咧咧“跟老子回家,看你再跟你妈往娘家跑,我打断你的腿”
说罢,他朝季悠的背上狠狠锤了一下。
哪怕隔着厚厚的羽绒服,男人下手的力道也不轻。
后背传来的钝痛将季悠吓傻了,她不敢再忤逆男人,生怕招来更重的毒打。
围观的人一听这话好像是女孩的父亲,便更不敢上前了,他们只是默默的靠近,彼此望着。
有看不过眼的还补了一句“对孩子别那么凶,孩子都吓坏了。”
男人瞪了他一眼“散了散了凑什么热闹”
季悠拼命的摇头,一双大眼睛蓄满了泪水“叔叔,你放了我”
眼看着男人离金杯越来越近,她惊恐的抵抗着,虽然不知道进了这辆车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但一定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男人脸上也被她抓了不少道子,正气急败坏,他腾出一直手开车门,吼道“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剪了你的舌头”
季悠浑身都在抖,她眼睁睁的看着男人艰难的打开了车门,正要把她往车里扔,她绝望的一闭眼。
要是不去买糖葫芦该有多好。
要是不跟男人走该有多好。
她多希望现在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梦醒了,妈妈和爸爸都在身边,她还能回到自己的家里。
突然,男人猛地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雪地里。
季悠也被他带的差点头朝下摔下去,她立刻睁开了眼睛,紧紧推着车门。
男人晃了一下又站稳了,他用手捂着后脑勺,龇牙咧嘴,然后愤怒的一转头“操他妈谁”
金杯车的后面站着个小男孩,他手里捏着环卫工杵在墙边的大扫帚,眼神冰冷的盯着男人。
方才他用来砸人的,是房檐下结的大冰瘤,掰下来攥在手里,硬邦邦的,和砖头也差不多。
大冰瘤落在男人脚下,已经碎成两瓣,可以想象,男孩用了多大的力气。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