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三室一厅位于二楼的房子,八十平,楼下还有一间三四平的小仓库。
王梦梅:“不错不错,这地方就跟棉纺厂挨着,我去店里也方便。”
王梦梅再怎么说也不想离棉纺厂太远,她在棉纺厂生活了好多年,对这个地方既熟悉也眷恋。
简梨:“确实不错。”
砂轮厂虽然是棉纺厂下面的,但是砂轮厂的发展可要比棉纺厂要好。后来棉纺厂倒闭,砂轮厂反而活下来了。后来更是改组成为本地有名的大厂。
厂子存活下来,那么家属院的条件就不会太差。
更何况后来砂轮厂更是选择了房改房的方式,家属院的房子全都纳入范畴,原本的五层小楼,各个都推到重盖成电梯楼。
简锋对砂轮厂也很熟,因此也没觉得不好。
原来的房主开价三万八。
王梦梅还价还到三万四。
房主一个劲的喊太低。
王梦梅发挥了三寸不烂之舌,最后终于劝动了房主。
“三万五!一口价!”
王梦梅跟简锋避出门商量了一会儿,回来应了。
“那就三万五!”
约好了过户的时间,一家人总算是放下心里的大石头。
王梦梅忍不住哼着小曲,三人回家路上还去吃了一顿羊肉锅。
虽然大夏天吃羊肉锅不如冬天畅快,但是这家的锅子做的十分好。羊肉新鲜,蘸羊肉的麻酱也香滑。简梨拌了一碗辣油麻酱,一个人就干掉一大盘羊肉。
王梦梅:“少吃点辣吧!吃多了也不怕上火!”
步入青春期,简梨变得格外爱长痘。前脚在外面吃点上火的东西,当晚就能起疙瘩。
王梦梅生怕闺女长了满脸痘,给她买了珍珠粉,让她自己注意着点。
简梨要了一罐健力宝,大口吃肉的同时也大口的喝饮料,打个饱嗝,爽快的眼睛都眯起来。
“爽!”
吃完了羊肉,三人散着步回家。
刚走到厂区办公楼下面,就看见围了一群人。
简梨是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撑的快走不动了都要看热闹。
王梦梅拿她没办法,只好也凑上去。
人群的正中心是麻婶和另外一个中年妇女,外围是麻婶的儿子儿媳和几个同样住一楼的人家,另外一边则是几个住在楼上的住户。
两边吵得不可开交。
“姓黄的,你丧尽天良你!厂子都说要收我房子,你倒是在背后坏我!你迟早天打雷劈!”
“呸!我什么背后坏你!我当面也这么说!厂子本来就不公平!大家都是一样的,凭啥你就能换四室一厅?大家伙说说,这讲理吗?”
“你少在这儿撺掇人!”
“我撺掇谁了?你问问大家伙,是不是心里都不服气!”
“你个老王八蛋,我撕了你的臭嘴!”
……
场面迅速恶化,麻婶和对方撕着头发就打起来了。麻婶的儿子儿媳也一拥而上,另一边也不是吃素的,一群人眼看着就打的狼烟动地,个个狼狈不堪。
随着一声爆喝“别打了”!
只见已经有人叫了领导来,副厂长僵着脸,把人拉开。
“有什么事好好说!”
麻婶迫不及待:“领导,她姓黄的故意坏我,咱们厂子说好的,她跟厂子唱反调!”
跟麻婶打架的中年女人头发乱蓬蓬的,闻言瑟缩了一下,转而又变得坚定。
“领导,我就是不服气!我觉得这事不公平!”
副厂长不欲在这么多人面前断官司,直接一挥手:“都上我办公室去!”
随着副厂长把人带走,围观的人这才一边散去一边讨论起来。
“啧啧,麻婶是抖起来了。真是好命啊,以前还是一块抽的签呢,人家咋能抽到一楼呢。”
“要我说,本来就不应该收,厂里就应该拿钱出来直接修整,搞这一套干嘛呀。”
“哎,你们说,副厂长给人带走了,这事往后会不会不提了?”
“那没准,反正要是他们三十平都能换四室一厅,我是不服气的。又不是给厂子做了什么贡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