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谢清欢点了点头,看着手中信,念着心中人。
不再多说。
楚镇业隔着纱帐,影影绰绰地看到她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便知她在因何忧虑。
心下酸酸的,却还是垂了垂睫毛。
转向谢廷舟。
“我听闻,延景他们已经到汉阳了。想必,明日就会有信件送来。”
“真的?”
谢清欢眼眸一下就亮了。
忍不住将纱帐露出小缝。
“一路上可遇到了什么危险?”
楚镇业扯了扯嘴角,笑容略显牵强。
“有洛小将军保驾随行,一些小问题也必能迎刃而解。”
谢清欢这才笑弯了眼睛。
“没有遇上什么危险就好。”
“嗯……”
每每看见她的笑,楚镇业就会变得贪婪……
他克制着自己心下翻涌的躁动,轻咳着移开了视线。
“对了,你们可曾听闻……昨日父皇惩治了楚赢稷。”
谢廷舟疑惑地看向他。
“这几日休朝,我忙着照顾清欢,倒是不曾听说……”
楚镇业点点头。
“顾着他的颜面,只是叫进宫来,赐廷杖二十,并未声张。”
谢清欢却轻笑道:
“皇伯伯昏迷那日,皇祖母不已经在百官面前罚跪了吗?还有什么颜面可讲!”
谢廷舟却摇了摇头。
“太后懿旨与皇上的圣旨,到底是不一样的。”
也是……
太后惩罚,不过是祖母教导儿孙;
皇上圣旨,便涉及到了社稷传承……
“不过……”
谢廷舟叹息。
“大皇子一回宫,便掀起此等波澜,只怕日后……”
楚镇业也目光沉沉,似有忧虑。
思索片刻后,起身告退,提点:
“护国公一脉,除了嘉柔公主,还有一个孙女待字闺中……”
他颇有深意地看了眼谢廷舟。
意思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