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鸡飞狗跳,谢园的管家赶紧让厨房煮了醒酒汤过来,蜂蜜苹果的气息很甜美?。
陈薇奇被庄少洲喂了两?口就不想?喝了,说?她还想?喝酒酒。那声迷糊的“酒酒”,尾音拉长,用了可爱的平声调。
在人前向?来争强好胜,冷艳高傲的陈三小姐,撒起?娇来也让人甘拜下风。
庄少洲听得耳根子?发酥,打不得骂不得,现在人多亲也亲不得,他耐着性子?把人拢进怀里,拉开陈薇奇和易思龄的距离,低声哄着:“不如我们回去再喝好不好?”
陈薇奇摇摇头,不上当:“你走开。”
庄少洲头都?大?了,好不容易灌了陈薇奇半碗苹果水,趁着她发晕不想?说?话的时候,立刻吩咐司机去备车,随后匆匆和谢浔之辞行。
焦头烂额的谢浔之早就等着散场,好把易思龄这个四处漏风的大?喇叭带回卧室教育。
最懂礼数的谢浔之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客套地?留客人住一晚。他知道就算他开口,对方也绝对不会留,何必推诿一番。
再拖延时间,两?个祖宗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
两?位绅士看上去西装革履,光鲜亮丽,实则已经什么脸面?都?没有了,第一次感受什么叫脱了裤子?在大?街上裸奔。
庄少洲低咳清了清嗓子?:“抱歉,谢生,今晚见笑?了,Tanya不胜酒力,下次你们来港岛,我和Tanya做东,请你们来家里吃饭。”
谢浔之和对方握手,“言重了,庄先生,童言无忌,您别放在心上。今天情况特殊,我就不留你们住一晚,下次一定尽兴。”
两?个男人维持着最后的一点脸面?,彼此在心里都?想?着同一句话:不可能还有下一次了。
易思龄没有了谢浔之的掣肘,这会功夫,又窜到陈薇奇身边,抱着她小声吐槽:“你老公会不会打你屁股……”
陈薇奇一听到打屁股三个字,脸颊上的两?团红晕更凶猛地?烧起?来。她喝得轻飘飘,身体都?宛如踩在云朵里,红酒的后劲向?来凶猛,何况是这种存在酒窖里几十年的珍惜陈酿。
她醺醺然地?说?:“……谢先生看上去正人君子?,也会打你屁股?”
易思龄就连喝醉了也不忘抓重点,“也?陈薇奇!所以你老公也打你屁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打你屁股。
听到这句话后,庄少洲眼前近乎发黑,有种被老婆扒光了衣服放在大?街上的羞耻。他是从不会为床笫之事而感到羞耻的男人,他喜欢各种花样,但不代表这些?花样能够拿出来和外人分?享。
他迅速转身抱住陈薇奇,灼热的掌心捂住她的嘴。
不能再让她说?一个字。
再任由发展,她明天醒酒后怕是也要钻进地?缝了。
庄少洲对同样丢脸丢到外太空的谢浔之微笑?,“先走了——”
顾不得那么多,他直接把陈薇奇打横抱在怀里,大?步流星地?跨出了这间古色古香的餐厅。
陈薇奇并不知道今晚说?了什么,她兴致烧得快,说?了就忘了,只有快乐的感觉残留在身体里。被庄少洲抱着,这种快乐又叠加了满足的安全感,更令她浑身舒爽,软绵绵地?躺在男人怀里。
“男人,你好香…”
她像小狗一样用脑袋蹭了蹭庄少洲壮硕的胸肌,又顺带抓了好几把,嘟嘟囔囔地?。
“为什么会有这么性感的胸肌…”
“不准给别的女人摸……!”
“陈薇奇才可以摸。你是陈薇奇的男人,你的身体是陈薇奇的。”
一连三声陈薇奇,宛如打标记。
她霸道地?把庄少洲的身体归为她的所有物。
庄少洲深吸气,晦沉地?盯了片刻怀中的女人。从来都?是他对她展示出占有欲,今晚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被陈薇奇占有,被陈薇奇标记,
他身体里好似烧着一团火。
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
“乖…回去给你摸。都?是你的。”庄少洲低声哄。
他的身体,他的灵魂,他的爱,全部都?是陈薇奇的。
佣人在前面?领路,一步不敢耽搁,也不敢回头看,这佣人实属没想?到带个路还能脑补一段小黄片。
陈薇奇发酒疯起?来很无所顾忌,寂静的谢园到处都?是她的回声。
“现在就摸,男人——解开你的扣子?。”陈薇奇睁着朦胧的眼睛,手指开始去抠他的衬衫。
庄少洲:“………”
这处园子?优美?如画,巧夺天工,值得细细赏玩好几天,可庄少洲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了。
他甚至不想再来京城。
把陈薇奇抱上车后座,贴心地?为她系上安全带,又让辉叔准备好垃圾桶、热蜂蜜水和晕车贴,防止她吐。一切准备妥当,庄少洲绕到另一边上车,飞快地?按下挡板按钮。
直到世界只剩下他和陈薇奇两?个人,不再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鸡飞狗跳的人和事,庄少洲这才深深地?舒了一息。
被安全带绑着的陈薇奇觉得很不舒服,扭着屁股,嘴里嘟囔着:“不坐这里……”
“你想?坐哪里?”
庄少洲偏过头看她,顺带脱掉西装,把领带扯散,解开衬衫最顶的两?颗纽扣。
好热。他一路抱着陈薇奇,燥出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