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他把茧子都磨了?
虽然有这个可能,但伶舟樾的直觉却让她越不安。
分神之际,她的手被人反握住,宽大的手掌带着暖意,将她的手完全包裹。
“别人都说我没出息,你是第一个跟我这么说的,谢谢你。”
“……”
伶舟樾心里没有一点波动和欣喜,甚至有些……反感。
她不想让眼前的人碰她。
她漫不经心抽出手,转瞬掀开桌布,连带桌上的碗盘碟筷噼里啪啦摔到地上。
沅白怔忪间,已经被她按倒在桌上。
手上的茧子能去掉,身上的陈年伤疤总不可能也能祛除吧?
“灵儿姑娘,你……”
沅白还没说完,伶舟樾单手解开他的腰带,双手一扒,扒开他身上多层厚重的衣服。
看到眼前白皙单薄的肉体,她的眼瞳骤然收缩,不可置信。
“你即便是想,这也太快了吧,小的虽然身份低微,但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沅白扭扭捏捏的拉扯衣领,想要穿好衣服,拉了几下,愣是没拉动。
这个女人的力气到底是有多大?
“哎……”
下一秒,沅白始料不及,急得出声叫唤。
“你干什么?都说了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也是有尊严的!”
伶舟樾的手在他身上游走。
沅白的皮肤触感细腻,肌肤的温度也不似作假。
这手感……是真的人皮。
她在他的胸上使劲揉搓,白皙的皮肤被她搓得红烫也没让她摸出遮盖的胭脂或是覆盖的皮。
沅白涨红了脸,又挣脱不开,羞赧不已。
“你……你这样是要对我负责的。”
“负责?”
伶舟樾的声音冷了几分,完全没了之前的温度和温柔。
沅白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面色微怔,竟是感觉她身上多了慑人的迫力,让人不敢直视,被迫移开视线。
伶舟樾冷笑着,面色冷佞。
“确实是应该负责,不能让你白被摸了。”
她随手掏出一小块银子,扔到他怀里,起身随意拍了拍手。
“滚吧,记得让李婆婆过来把这收拾了。”
李婆婆是她这个院子唯一一个做杂活的。
沅白拿着银子不知所措。
这女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他刚才到底是哪句话说错了?
不过有一说一,这女人出手是真的大方,不过摸一下就给十两银子,这得够他在王府里做工好几年了。
窗外的风吹进来,冷得他一哆嗦。
回过神,他连忙穿好衣服,快离开。
伶舟樾躺在床上,越想越气。
这个人真的不是李廷鹤!
现在大冬天的,他穿得那么多,那么厚,这才看起来体格壮硕。
扒了衣服,实际就是条瘦狗,连块胸肌腹肌都没有。
她见过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还是头一次栽在穿衣有肉,脱衣瘦成狗的。
气死。
李廷鹤在她还能安心些。
若是他没在神都,她是真怕栽在那个黑面具手里。
次日天未亮,她摸着黑出府。
翻墙而出没走几步,就看到巷子里一个模糊的人影,杀气腾腾。
她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当即翻墙回玄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