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灾情颇为严重,他只能带人一趟又一趟地去搜寻城内幸存的难民,结果就在一处小山的山顶上现了此人。
她浑身脏兮兮的狼狈不已,她谎称自己是扬州城里的百姓,父母皆因大水死亡,独留她一个孤女侥幸苟活。
她还谎称自己叫阿紫,说自己无处可去,想留在恩人身边报恩。
宫御宸也没多想,也许是因为特定的环境,之前也不是没有被救的人说要留在他身边报恩,他当时一心救人就随口应下了。
况且此人身上没有内力,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总不能是刺客。
谁能想到她是没武功,但是她使得一手好阵术,配合着黄进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将他掳走了。
可怜宫御宸空有一身功夫,却对阵法一窍不通。
白九夕气归气,但还是不动声色地替他把了脉,宫御宸的身体恢复程度出乎她意料,看脉象竟是已经大好了。
她把完脉想抽手,却被担架上的人一把拉住。
白九夕心下一惊,生怕被人现,于是忙抬头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作才略略放下心来。
她手上稍稍使了些力气想挣脱开桎梏,可是宫御宸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她又顾忌着周围人的目光,就连挣开的动作都谨小慎微着。
这样怎么挣得开呢。
仗着自己恢复力气了就开始不正经,白九夕翻了白眼,罢了他想攥着就随他去吧。
宫御宸感受到身边的人不再挣扎,悄咪咪地抬眼看去,白九夕的脸色果然好了不少。
所以,她刚刚心情不好是因为阿紫对他做的事情,她是吃醋了!
得出这个结论,宫御宸异常地兴奋,这说明小九心里是有他的。
他安心地闭上眼睛,嘴角却挂上了一抹浅薄的笑,将白九夕的手攥得更紧了。
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两人的手牵了一路也没人现。
白九夕诡异地想,怎么他俩现在有一种背地里偷情的感觉。
走到阿紫的轿子前,她命人将宫御宸扶进马车。
这会儿宫御宸才不情不愿地撒开两人紧牵的手,临了临了还轻轻地在白九夕手心挠了一下。
白九夕手心还残留着他指尖温润的触感,一道酥麻之感顺着手心绵延至她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活像花孔雀开屏,她心中微嗤。
她在大师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扶上马车,密闭的空间独属于两人。
他终于不用再装晕了,他想开口说话,白九夕却捂住他的嘴,“还记得我昨晚说的吗,你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一定要等马车出了山寨再行动。”
宫御宸点头,昏暗幽闭的车厢,和外面众目睽睽的土匪们仅有一帘之隔,这样的场景激起了他心中隐秘芽的想法。
趁白九夕收手的间隙,他凑身过去,柔软的唇瓣猝不及防地相碰,白九夕当即愣在当场。
他算好了时间,等到白九夕反应过来准备怒的时候,车厢外传来大师不满的声音。
“里面怎么磨磨叽叽的还没好。”
白九夕瞪了他一眼赶紧退出去,心里侥幸地想,还好易了容,别人看不到她面具下烫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