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叔忍不住道:“你倒是推得干净。”
沐柔儿又道,“凌剑君,其实,其实我心里一直非常欣赏你,你年少有为,而我如今又是苍蓝宗核心弟子,我们本来就是十分相配的一对,更有婚约在身,这岂不是天赐良缘?”
“真够不要脸的。”沐闲闲忍不住道。
面对她期待神色,凌云意正色道:“沐柔儿,不管是你本人拒绝还是别人代替你表态,这桩婚事在我这里都已作废,就算是下人所说,你没有管教好下人,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承认这桩婚事,要做背信毁诺之人!”
“你少来倒打一耙了。”沐闲闲忍不住了,“按你这么说,明明是你悔婚在前,你怎么还怪上别人了,要点脸吧!”
沐柔儿边是气的,边觉得不可思议,说了这婚约之事之后,沐闲闲竟然不跟凌云意反目,老管家竟然还站在凌云意这边?他们三个竟然不内讧,态度出奇的一致,怎么会这样?
眼看这情况,她心知今日恐怕是不能如愿,但她却得意得很,这玉佩果然是婚约信物。他们三人合起来占点嘴上便宜,也改变不了玉佩在她手中的事实。
她冷笑一声,要知道,凌云意如今可是苍蓝城的名人,不知多少人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她正好借此机会……
她心中已有了主意,对他道:“凌云意,记住今日你的态度,过几天可别求着我让我兑现婚约!”
说着,她一扫袖离开了。
她一走,沐闲闲忍不住摇头,“看她离开时的态度,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她想做什么也不难猜到,她多半是想将这事散播出去,将你说成是悔婚背信的小人,毁掉你的名声……”
凌云意也有了心理准备。
而且沐柔儿的到来也让他确认了一件事,虽然管叔和沐闲闲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今日沐柔儿的默认更是确认了,他第一次去栖云城,去的就是沐二叔家,拒绝羞辱他之人,正是沐柔儿。
她将这事都推给下人,凌云意却是不信的,下人固然可以添油加醋,但下人会舍得拿一袋银子出来羞辱人吗,那必然是沐柔儿的主意。
沐闲?????闲皱起眉,“虽然能猜到,但却不好应对,她拿着玉佩振振有词,咱们有能说什么呢?说是她拒婚在先,还是说玉佩是假的?她照样有话反驳,这样一来,就变成了一场双方拉锯的口水仗,站在咱们的立场看到的事实,其他人可不一定会信,她想毁掉你名声的目的就达到了。”
“更何况她还是苍蓝宗核心弟子,要是她拉着苍蓝宗的人出面,局面可就对我们更加不利。”
沐闲闲越想越是觉得这事难办,忍不住抱怨,“你说这婚约以什么为信物不好,偏偏拿一块沐字的玉佩,他就没想过,天下这么多姓沐的,万一搞错了搞混了怎么办?”
“等等!小姐你刚才说什么?”
管叔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沐闲闲一愣,“我说现在局面对我们不利。”
“不是,是后面那一句。”
“我说……姓沐的这么多,万一别人家里也有玉佩呢?”
“老爷也有一块!”被她这么一提醒,管叔想起来了,“我记得老爷有一块沐字玉佩,我还年轻时见老爷用过,后来就再没见过了。如今想来,倒跟刚才沐柔儿手里那块很像。”
“我爹的玉佩?”
“小姐估计没见过。那时小姐还没出生呢!后来也不知道老爷将玉佩收到哪去了。”说起这个,管叔又愁眉苦脸起来,“老爷去了之后,那些亲戚在庄内搜罗,就算有玉佩,恐怕也被他们搜走了。”
“不会。”沐闲闲道,“他们拿走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爹娘房中之物我都收起来了,当时我心情低落,并未一一清点有些什么,但是东西全都放在爹房中的柜子里,以封灵术封住了柜门,没人能打开,至今还好好在那呢。”
管家一喜,“那玉佩说不定还在呢!”
沐闲闲提议道,“不如回一趟栖云城,看看到底有没有玉佩。”
凌云意也很想求证此事,但他又想到剑的事,“我如今不能御剑,要回去恐怕得耗费不少时间。”
管叔道:“你们修士不是有什么传送阵法吗?不能传回栖云城?”
“一般术修所用的传送阵法,只能传送回他提前设置好传送阵的地点,他们往往会把这地方设在自己的洞府内,并不是想传到哪就能去哪的。除此之外,就是宗门、城池之间的传送法阵,修士都可以用,但栖云城没有传送法阵。”
管叔一时失望,凌云意又说,“不过,突破元婴之后便可以脱离这种限制,术法精通者,可以来去自由。”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沐闲闲道,“又到了麻烦芦宗主的时候了。”
虽说为了这种小事麻烦芦问鼎不好,但两人一时也找不到别的元婴修士,只好去了一趟问鼎宗,芦问鼎听说此事,倒没觉得麻烦,“没想到此事还有这一番波折,若找到玉佩,也告诉我一声。”
两人自然同意。
芦问鼎又说,“等你们办完事,仍用那玉牌上的传送阵回到问鼎宗,只要离近一点,传送阵便能覆盖两人了,再从问鼎宗至苍蓝城,也省下许多路程。”
“多谢宗主。”
两人离开之后,芦问鼎身边童子不解问他,“宗主,为何对这两位散修如此照顾?”
芦问鼎道:“如今这修真界,是一日不如一日,像这样有天分的年轻人,略施帮手,有何不可?他们成长起来,对问鼎宗也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