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说的过于满,席关有些担心眼珠一转问,“孩子,你如此说,可是有了把握?”
仁王若不是太子,日后也定是个王爷。算得上好人家了,席关劝慰自己,又怕这条路走起来不顺利,有些犯嘀咕。
“仁王那样的身份,月阙楼遇到或许是偶然,可是弟弟并无官职,也并非远定侯的世子,与仁王而言算什么呢?昨夜在衙门仁王居然还去了,母亲觉得是为何?”
席关蹙眉,席子沄见状解释,“我的婢女金钏说,那日月阙楼的魁首若无意外,便是女儿了。仁王日后是要做天下之主的人,定是希望有一个学识渊博的女人在他身边,京都城内,与我相争的人不多了。”
她自信,仁王是因着自己的缘故才去衙门的,若非有情还能有什么事呢?又得知自己大概是魁首了心中畅快极了。
想来自己与仁王是天定的缘分。
席关听完,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拉紧席子沄不住地点头,“学识上,你若是男子,可登王拜相的。”
“也不可太大意了,金钏去看月阙楼回来,在衙门瞧见了仁王与席子殊说话。说了好一会呢。”席子沄有些忧心,“金钏不敢离得太近,听不太清楚说什么,可瞧见仁王叫住她一次。”
是啊,仁王叫住她说了什么呢?一个
门客家的闺秀,能有什么要紧的话说。席子沄为此有些不畅。
“贱丫头,你弟弟尸骨未寒,她尽想着法子狐媚子男人。”席关啐了口道。
想到许舜前几日对自己的态度,更是气的席关恼怒。
“与办丧事的那些人些好处,将席子殊是庶女之事散播出去。看她还能得意几时,与我的沄儿争,她也配?”
席关暗暗念叨,如今自己的儿子没了,席卢的儿子女儿也别想好过。
席子沄就等着这句话,毕竟舅父席卢下了严令的,此事需得说捅出去,让仁王早早就下了决心才好。
一个王爷怎么可能娶一个庶女。
她点点头,心中了然,“凭那丫头,没有本事的。你当贵妃是吃素了,会喜欢那样蠢笨的丫头。只是字好些?都是浮夸的表面功夫。”
“你别露了马脚,丧事想来会在远定侯府办,就让远定侯府将此事传扬出去。”席关关切叮嘱,“席家陈家,我要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霁月院。
住在小南苑的席子殊坐在院中,小心的看着炉火,火炉上的小锅上冒着热腾腾的气晕。这是席子沛最喜欢的什锦翡翠汤,这几日他闭门不出,席子殊想去看看他。
巧巧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席子殊有的没的听几句。
“对了,月阙楼的事,你可打听了?”席子殊突想到那日走的匆忙,也不知道宗旸最后可将事情了却了没。
巧巧“啊”的一声惊叫,“姑娘,小心点
。”
席子殊的裙摆差点被火撩了,主仆二人正摆弄着,巧巧这才顾上回话说,“二房的姑娘得了魁首。月阙楼里好一顿骂声,都押了洛公子,赔惨了。”
看着巧巧说的不耐烦,有些厌弃,席子殊噗嗤笑了出来。
"我们花了那么多钱,姑娘还笑得出来。如今二房出事,只怕也是笑不出来的。"巧巧抱怨,将粥一勺一勺盛出来。
“不会的。”席子殊幽幽道,席关席子沄定会借此对哥哥打压。
“不是啊,我将那些钱拿了少部分出去,赌了席子沄赢啊。一赔一百!”说罢,席子殊义正言辞的坐正看巧巧,严声道,“巧巧,你这个财迷,你该高兴才对。”
巧巧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问,“姑娘当真?”
“当真当真。”
席子殊说罢,看到巧巧马上要欢呼了,赶紧起来捂住她的嘴,“悄声些,家中新丧,你想被母亲挨板子么?”
巧巧吓得赶紧噤声,猛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