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耳朵
“你什么意思?”耀云怒瞪着沈故。
沈故:“净尘长老闭关出了岔子,与我何干?我若真有本事能影响到他老人家修炼,恐怕不用你说,程掌门都不会容我在玄尘派呆下去。”
“至于结界和枉死树,更不是我能左右的,命格之事本就虚妄,你如此联想,我恐怕已经罪不容诛了。”
他一字一句说的平静,反倒惹得耀云起火:“你这是狡辩!”
“那你呢,”沈故突然道,“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替净尘长老报仇才触发了百剑阵,可你有没有想过其他人?”
“在场那么多师兄弟,还有韩师妹,你是打算为了你那所谓的报仇,拉着他们一起去死么?”
“我……”耀云蓦地张大了眼,“我不是……”
“还有林师兄,”沈故垂下了眼帘,“你明知道他是为何受的伤。若不是为了帮你脱罪,他也不会……”
“就是,”魏子林接话道,“说到底,还不是你害了他!”
“你……你胡说!”耀云慌乱起来,“我没想害大师兄受伤!我不知道……”
“行了!到此为止!”
严摩沉底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众人闻声纷纷望过去,才发现严摩站在那里,已经不知道听了多久了。
沈故瞥了一眼门口胡子飘飘的老头,下意识就觉得后背一凉。
哪知,严摩却根本没看他,而是对耀云道:“你这个状态,还是先回去休息,正好长何也在养伤,你照顾照顾他。”
“是。”耀云惊魂未定,应道。
严摩又道:“《心经》抄两百遍吧,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回来上课。”
耀云走了,巨阙堂内十几名弟子各个噤若寒蝉,生怕下一个就落到自己身上。
但严摩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朝沈故深深看了一眼,而后道:“上香。”
没人敢多嘴,大家排着队一个个上完香后,严摩已经在院子里等了。
“今天学筑剑阵法二层。”严摩道,说着坤汜出鞘,亲自做起示范来。
课程还算顺利,不知是不是有了耀云这个小插曲,下午的医修课,也没人再找沈故的茬,就连程策都没再过来嘴贱。
傍晚铜钟敲响,沈故背上书箱出了卜药庐,直到踏上静心路,才反应过来不用再下山去了。
……
如今回到松雾斋,桑卿几乎整日泡在一方水榭里。
他把山下的竹屋整个搬进了他的方物里,只挑了里面一些需要用的东西留在了松雾斋,比如那个火炉子。
松雾斋的卧房有了炭盆,取暖再不需用炉子了,他就把那炉子放在了一方水榭,再备些龙眼、花生、玉米、橘子,可以围炉煮茶。
铜钟响过后不久,松雾斋的门便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一道小小的身影背着书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