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刚刚的竹灯笼,就是他把自己的灵气附在了灯芯的落灰之上。
不过,沈故目前学的这些基础剑法他应该还是可以教的。
“嗯,当然。”桑卿答道。
他愣了一会儿才回答,小孩脸上的期待渐渐退了下去。
沈故用脚踢着黏在石阶上的残雪,心道:还是不愿意吧,有谁会喜欢资质差又爱惹祸的孩子呢?
“你刚刚在后山跑的那么快,是看见什么了?”桑卿见他又不说话,便转移了话题。
沈故吸了吸鼻子:“没有。”
“是你那个破灯笼作怪,吱嘎吱嘎的响。”
“灯笼会响?”桑卿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提着的灯笼,不会啊?
沈故也注意到了:“现在又不响了。”
“应该是风吧。”桑卿道,“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前两天晒的地瓜干好了,可以先打打牙祭。”
沈故应了声“好”,两人相携往竹屋走去。
……
短短两日稍纵即逝,沈故还是迎来了年末的剑术考核。
早上离开竹屋的时候,桑卿检查了沈故的木剑,顺便帮他把木剑擦的干净发亮,然后牵着他的小手,把他送到玄尘派门口。
他站在字碑旁边,目送着小孩迈入那道看不见的结界里,然后转身回了竹屋。
程华今早突然焚信传书,让他来一趟清雅斋,说是有要事相告。
明明还是早晨,天却阴沉的厉害。
桑卿换了件厚些的雪缎长衫,揣上他的酒壶方物出了门。
玄尘派门口已经有小童在等了,见他来,撤开结界,客气的唤了他一声“兮芜长老”,就引着他踏上了石阶。
两人很快便到了清雅斋门前,小童告退,桑卿推门而入。
院内还是以前熟悉的景象,入目便是九曲回廊,莲池拱桥,雅致的浮云亭坐落当中,被梅树环绕。
桑卿踏上拱桥,遥遥望见程华穿了一身黑金长袍,外披狐裘大氅,见他来了,笑着起身相迎。
“快来,我特意温了白玉腴,还备了蟹钳生腌,就等你了。”
“程掌门客气。”桑卿入亭内落座,瞧着小桌上被酒和菜占得满满,朝程华礼貌一笑。
“这几日在山下可还住得惯?”程华倒了一盏酒推到桑卿面前,“我这几日门派事务繁忙,也没空去看看你。”
“一切都好。”桑卿道,“劳烦掌门费心。”
“哪里话,”程华啜饮一口,面上浮现出一丝愧疚,“当年那事,也是我没能留住你。”
“旧事就莫要提了,掌门此次找我所谓何事?”
桑卿直言相问,程华也没再兜圈子,开口道:“是沈故。”
“沈故?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