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人來來往往,他們格外惹人注目。
陳燦推了推他:「快鬆開,好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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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後,周放有個會,幫他們辦好出院就先行回臨吟了。
陳燦到臨吟醫院辦好手續住下已經是下午。
醫院離別院不遠,她以後還可以回別院煲些骨頭湯什麼的給爺爺補補。
她們醫學院今年放假放的格外晚,此時離過年只剩不到半月。
只希望爺爺能在年前出院。
高中三年來過年她都是回崇州鄉下陪爺爺過。
按理來,她今年怎麼也要在臨吟陪著外婆過一次年了。
只是如果她不陪爺爺過年。
爺爺就真是孤家寡人獨個一個人過年,如果要是腿還沒好全,她實在放心不下。
離過年的日子越來越近。
陳樹宜的腿能拄著枴走上兩步,能夠出院了。
他看穿了她心裡的擔心,訓她說:「不用陪我,我去和你六爺一起過就行,我和你六爺兩個孤家寡人,誰也不羨慕誰。」
「燦寶,你外婆雖然是和周家一起過年,但他們不是她的親人,你才是。」
「那終究是別人家的其樂融融。」
最近集團大抵出了些事,周放這段時間忙的顛三倒四的,同她也沒見幾面。
出院那天人還在國外沒能回得來,是井哲陪她送的爺爺回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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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放回驟園時,已經是除夕那天的下午。
紀奶奶對狗毛嚴重過敏,罐頭沒能和他們一起過年,讓顏祁帶回家了。
據說還和他家貓打了一架。
「你猜罐頭打贏了嗎?」
陳燦跟在周放身後問。
「贏了?」
「沒有,她輸了,輸給一隻貓,好丟人。」
周放在衣櫃裡找衣服準備洗澡。
他在飛機上被后座的小孩吵醒好幾次,現在起床氣都沒怎麼消,接連好幾個通宵加上反覆的倒時差,讓他整個人都非常煩躁不爽。
回了驟園,這小孩大抵是許久沒見他。
有些黏人。
他極力壓著情緒,怕會對她皺眉。
卻幾次顯得冷淡。
陳燦見他一直不怎麼搭理,抿了抿唇,有些委屈的看向他。
眼睛漸漸泛上紅。
周放連忙要哄,她眼淚一點點往下砸,反倒和他道歉:「對不起哥哥,你很累了,我知道,等會我再來。」
陳燦扭頭跑了出來,回自己房間,關上了門。
周放追到她房門口。
又把抬起敲門的手放下。
他現在情緒狀態都不好,敲開了門也怕哄不好,越哄越糟。
於是又轉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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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園守歲的習俗是一家人吃完年夜飯後在前廳守到的一年鐘聲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