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桉探向她受伤的位置,蓦地用力一握。
“啊!”薛满痛呼着缩手,用力瞪他,“你做什么!”
“疼吗?”
“你明知故问!”
“既然疼,便要学会别再多管闲事。”
“你的意思是,我该眼睁睁看那孩子被马踢死?”
“你与他非亲非故。”
“再非亲非故也?是条人命。”薛满轻哼,“不成,我做不到。”
她扭开脸,态度拒绝又倔强,一如他们为竹叶青吵架的那次。
谁也?说服不了对?方,再僵持下去,恐怕又是一场冷战。
许清桉转身离开,薛满肩膀一塌,刚要骂他几句,他便已返回书房。
两人的视线交汇,她双瞳剪水,怒光熠熠。他静默淡持,手中拎着一只药箱。
她仍是生?气的模样,却?给了台阶,“少?爷,我手疼。”
许清桉便替她清理伤口,动作轻缓至极。
薛满的怒意烟消云散,软下声,“我知道你担心?我,不希望我以身犯险。可?当时他离我很近,我完全?可?以救他一命。”
“你不过仗着运气好。”
“是啊,竹叶青没咬到我,马也?没撞飞我,我次次逢凶化吉,还有主子亲自给上药,可?不就是运气好?”
“事不过三,再有下回,你今年都别再想领月银。”
薛满哀嚎:“不成,我兜里干干净净,没银子花了!”
“你的银子呢?”
“给你买墨了啊,三两银子一盒,可?惜都断了,你就凑合着用吧。”
“为何要给我买墨?”
“因为……因为……俊生?说你的生?辰快到了。”薛满吞吞吐吐,又补了一句,“而且,我夹的菜你没碰。”
无需说太清楚,许清桉已心?领神会,微微叹息后?,替她仔细上好药,“我知晓了。”
“所以你千万不能扣我的月钱。”
他不置可?否,“今后?出门带上路成舟,他能保你安全?。”
“他堂堂银枭队校尉,哪有保护一个婢女的道理?”
“我会和他说。”
“成吧。”薛满弯起嘴角,她家少?爷真厉害,连七品校尉都请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