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负苍开口。
张瞻、赵思淙起身出去跪着。
赵思危朝着前面跪了两步,凑近了很多。
“父皇,樊王活着,只会跟着父皇打过江山的人觉得,父皇是个不够仁道的君主。”
说服赵负苍,这件事其实不难。
“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让他死了得了,父皇对他有愧疚,那么就给他埋的很好。、”
“张瞻是父皇的孩子,这件事即便皇室不说,慢慢的也会有人开始注意,开始去察觉,然后揣测父皇的心思。”
赵负苍,“你现在也在揣测。”
这话很重了,但是赵思危一点也不害怕。
“父皇不想杀我们,所以我才敢恃宠而骄。”
赵负苍儿子少,就算是为了制衡燕皇后,他都不会有事。
“我还以为你会说是太子干的。”
赵思危:“一句话而已,只要父皇乐意,儿子马上就可以改口说是太子手笔。”
“樊王已经死了,要是父皇觉得,这件事就这样了,那么,就风光大葬。”
“若是觉得踩着樊王的死咱们做点什么,那么,就给燕家一点厉害。”
“父皇,张瞻是你的儿子这一点你赖不掉,那么,他九岁那年的事,樊王就要付出代价。”
“一个没用的樊王,一个有用的儿子,父皇怎么选?”
赵负苍只是盯着儿子,“你是皇帝?”
赵思危说:“父皇若是想要儿子坐这个位置,何必什么机会都给太子,连着张瞻都想给过去了。”
说着,赵思危问出了一直都想知道的答案。
“父皇,是什么时候知道张瞻是您儿子的?”
赵负苍:“朕看你是想问,把张瞻给太子用的时候,是不是知道他的身份。、”
“好像是这样。”赵思危自嘲一笑,“父皇反正后面是知道的,但是依旧让张瞻待着太子身边,所以,您心中一直想要的继承人,是太子?”
“你觉得,你哪一点有继承人的样子?”赵负苍声音很冷,。“你太优柔寡断了。”
更别说现在还有个张瞻。
张瞻是个好孩子,就是出身让他有些嫌弃。
且没有养着他身边,总是觉得不够亲近。
但这人又很有用,得物尽其用才是。
赵思危:“那如果现在儿子说,对那个位置有想法呢?”
“鹿死谁手朕管不了。”赵负苍说,“现在,朕不想以意外处置樊王的事。、”、
赵思危直接起身,“那父皇就做好被群臣议论的准备吧。”
“你是在威胁我?”赵负苍笑的咳嗽,“你能如何?把张瞻拿出来做筏子?这种伤敌一千,自损更多的事,你都做的话,就是真没脑子。”
赵思危:“父皇只有三个儿子,却想着我们三个斗起来,又是在害怕什么呢?”
跪着外面的两个人听着里面蚊子似得声音,都不约而同朝着前面跪,脑袋贴在屏风上,想要听得更加清楚。
奈何只能听到有点动静,具体的是什么动静,却是什么都听不见。
赵思淙其实有些震惊的,看着张瞻,“樊王叔没怎么你吧?”
他是知道樊王口味的,甚至还送过漂亮的男孩子过去。
张瞻不想说。
赵思淙沉默了会,“你们做的有些过了,安排不够谨慎。”
“他适合马上风,密林里面杀,有点禁不起查,他功夫很好的,身边跟着的人都厉害。”
“父皇对樊王是有愧疚的,所以这些年才随着他,只要不是太过的事,父皇都不管。”
“你们两个用的动手借口很好,老九护你打人这事是很多人看见过的,只是杀皇亲国戚,就有些过分了,但是也能勉强立足脚。”
张瞻说:“太子不是当时的我,如何知道当时杀了樊王不是最好的选择。”
赵思淙:“你想成为皇子吗?”
张瞻若是当了皇子,他和赵思危估计都不敢看了,压根就不是张瞻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