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时芊雪的音量不小,书房内应该都听到了。
但是男人没有任何反应,或许只是当成了一场笑话。
既然这样,那干脆自己也指桑骂槐。这话既是说给时芊雪听的,也是里面那位隔岸观火的人听的。
解气说完,乔予栀也紧张。
爽是爽了,但是这狗男人记仇,不知道会不会又想什么法子折磨自己。
时芊雪被怼得脸色通红,她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哪有人敢这么吼她!
她气得直咬牙,脑海中闪过了许可夏以前跟她暗示过的办法。
满是怒意瞪了一眼乔予栀,突然冷笑一声,抓过她的手。
靠近她耳畔低语道:“别以为小姑姑护着你,爷爷就会接受你们姓乔的人。你这种恶毒又有心机的女人,我会让你从时家滚出去。”
话音刚落,都没给乔予栀反应时间。
只感到自己的手被时芊雪用力拉过去按到她的肩膀上,乔予栀慌忙收回手,但是对方已经背靠楼梯墙壁以一种摔倒的姿势坐了下来。
捂住脚踝,朝楼下夸张叫喊了一声。
“哎呀!”
“小雪怎么了!”听到动静的时老爷子在乔松的搀扶下赶过来。
看到这个场景,立马变了脸色,推开乔松的手。
老爷子的视线在楼梯上方的乔予栀脸上闪过,浑然没有之前伪装出来的慈祥,此刻带上了带着浓重的压迫感和偏见,压得乔予栀喘不上气来。
“爷爷!”时芊雪泪眼汪汪,满脸委屈指向了乔予栀,“我本来在和她说话,提醒她时家有很多规矩,豪门生活不比她想象中轻松,在外面不能丢了家里的脸。谁知道她突然就生气了,还把我从楼梯上推。”
她捂住一点都不肿的脚腕,鼻头都哭红了。
“爷爷你也知道的,我小时候也从楼梯上摔过,医生说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这次不知道要休养多久?”
“快叫王医生过来!”时老爷子指挥着手忙脚乱的佣人。
他戴了一晚上的面具在这一刻撕破,恶狠狠瞪了一眼乔予栀后,反手就往乔松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我就不该同意你和瑾桦的婚事!”
“啪!”
清脆的一声刺得乔予栀心脏疼。
她跑下楼梯护在父亲面前,扬起头和时老爷子对峙。
从商海中驰骋了几十年的人,眼神一瞥就能做到不怒自威,更何况此刻极度。
乔予栀尽管有些害怕,但还是分寸不让,看向转角处的监控说:“我没有推过她,要是不相信,可以调出来看真相。”
“这个监控根本没开,”时芊雪朝冷眼开口,“时家所有人都知道,你现在来装什么?”
正剑拔弩张之际,书房那扇半掩的门从里面被推开。
看到时景祁从里面走出来,时芊雪意识到走廊中生的一切都被他听到耳中,心虚地开始眼神乱晃。
乔予栀委屈抬起头,对上时景祁冷淡的双眸。
紧接着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