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盒子,也放到了箱笼里。
现在,那个盒子空荡荡的。
顾琇之猛地站起来:“糟糕了!我的玉佩呢?”
他急匆匆往外跑。
众人不解,随即也跟着起身。
大家簇拥着他。
他跑得跌跌撞撞的,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
他去了趟内院的库房,拿了他的玉佩。
玉佩很新,上面镶嵌着金丝,闪烁着温润光泽。
“我娘说,玉养人,这玉佩我戴了几年,一直很精贵。它不会碎掉,也不会脏。我不会弄坏它的!”他喃喃道,然后捧着玉佩,满脸恐惧,“怎么办,它怎么会碎掉?”
元鲤鲤抱紧了他,轻轻拍他的背部。
顾琇之的心,慢慢静下来。
他把玉佩塞到了元鲤鲤怀里。
他说:“我去跟我爹娘说,他们不准我们走,我去求我爹娘……”
说罢,他转身跑了出去。
“琇哥儿……”
元鲤鲤追着他,跑出了元家。
他们俩刚出门,正巧碰到了大伯父顾湛。
顾湛看到他们,脸色铁青:“这是要上哪里去?”
“爹,您别怪琇哥儿。”元鲤鲤道,“我去送送他。”
“你还不许我骂他几句?”顾湛沉了脸。
“爹,您骂骂我吧,是我惹您生气了。”元鲤鲤笑盈盈道。
顾湛一时无语。
他看着自己的小闺女,叹了口气:“鲤儿,不管是谁惹你生气,都是长辈的不是。你这般哄着我,我倒显得我这个老丈人不近情理。罢了,罢了,快些回屋歇息,等你大嫂和二婶来了,我叫你。”
元鲤鲤乖巧点点头。
她牵了顾琇之的手,返回了元府。
元府的下人纷纷避退。
回了卧房,顾琇之才说:“姐姐,我想回北疆,你能不能也去,咱们一路上有个照应……”
“我去,万一他们打我怎么办?”元鲤鲤摇头,“我胆子小,我怕他们。我还没学武功,你要护着我。”
顾琇之抿唇。
“姐姐,不如咱们两个人偷偷溜出去。”顾琇之又道,“我已经写信告诉了阿爹和叔父。他们会派人接应咱们的。”
元鲤鲤想了片刻,点点头:“好,咱们走水路去北疆。你先去找你爹娘,我先收拾行李。我带的东西太多了,不知道够不够……”
顾琇之道好。
顾湛和谢氏都派了自己的暗卫保护。
顾琇之则偷偷摸摸跑出来找元鲤鲤。
他们两个晚上睡在客栈。
翌日清晨,吃了饭,他们便雇佣了船,离开了京城,前往南边。
他们坐的船很大,足够容纳四五个人。
元鲤鲤和顾琇之躺在同一间舱室。
他们俩说悄悄话。
顾琇之的伤势并未痊愈,昨晚折腾得狠了,他仍感觉浑身疼痛。
此刻,他侧身靠着船舷,闭目养神。
元鲤鲤则趴在床沿,望着他俊美绝伦的侧颜。
她心跳莫名其妙加速。
“琇哥儿,你为何非要去北疆啊?”元鲤鲤突然问,“我们不是说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