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卫面面相觑,神色迟疑了下。
这位驸马爷虽然痴傻,却也是个尊贵的主儿,他们惹不起。
他们退缩了。
元鲤鲤就顺利绕过了侍卫,到了婆婆的正堂。
婆婆正襟危坐在炕上,见元鲤鲤过来请罪,她微诧,连忙道:“快免礼,不必多礼。”
她亲昵挽了元鲤鲤的胳膊,将元鲤鲤拉到了怀里,让元鲤鲤坐在炕桌旁。
“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舍得罚你呢?你这几年一直闷闷不乐的。”婆婆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软道,“你是我身边最漂亮的女儿,谁能不爱呢?”
元鲤鲤的眼眶就红了。
她低下了头。
“你爹爹也怪想念你的,只是我不许他见你,所以才耽误了几年。”婆婆继续道,“我想,等你嫁过来,他就该明白我的苦心了。”
元鲤鲤嗯了声。
“我听说你想要南下,我答应了。”婆婆说,“我给你收拾一辆车。你要去南疆,带上你大哥吧。”
她指了个机灵伶俐的小厮。
“大哥?”元鲤鲤抬眸。
那个叫元青的小厮,立马凑过来。
他很激动,跪地叩首。
“小姐,谢谢您。”他恭敬感恩。
元鲤鲤笑了笑。
她心思细腻,总能看清楚别人的内心,并不像个孩子。
婆婆又叮嘱了她许久:“我让你去南疆,一则是想给你找个靠山;二则,你大哥年纪尚小,跟着我们,恐怕他吃亏。”
元鲤鲤笑着点头。
她送走了母亲,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个院子,比她以前在公主府住的小院子宽敞许多。
屋子里的摆设也奢华精致。
丫鬟仆妇众多,还有个厨房。
元鲤鲤回了卧房。
卧房也是极好的,铺陈富丽堂皇,雕梁画栋,墙壁上挂了几幅字画,是元鲤鲤曾祖母的。
“……驸马爷不喜这些风花雪月的诗词歌赋,所以挂在这里,希望有缘之人能欣赏到。”元鲤鲤的奶娘解释道。
元鲤鲤知晓。
她在书案前坐定,提笔写了两行字。
——“我要走了,我要去南疆救我弟弟!”
落款:郑瑜裴。
然后,她把纸卷了,装进了信封里。
信封是她特意缝制的,上面印了她的姓氏。
“把这信封,寄给驸马爷。”元鲤鲤道,“我会告诉他实情。他若同意,就让他跟着我走一趟,我保证他此次南下,绝不会有任何危险。”
这封信,是给郑瑜裴的,也是给驸马的。
元鲤鲤打算去求司笺,让司笺给郑瑜裴捎信,让他同意跟她去南疆。
至于司笺同不同意,元鲤鲤不管。
郑瑜裴是她夫婿。
哪怕司笺拒绝,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不会破裂,顶多元鲤鲤会失去这段婚姻。
“好,小姐。”奶娘道。
她取出信,折叠得方方正正的。
她又取了块布包着信。
元鲤鲤想着,既然司笺说要她去找他,他就会帮她的吧?
她把自己的想法,和奶娘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