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闻砚书情绪崩溃地提起嗓音道:“他给你下药了,那不是普通的药,是春。药啊,郁澜,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我知道,但没关系,我原谅他,因为我是心甘情愿的。”
“好,好一个心甘情愿。”
闻砚书心都碎了,闭了闭眼睛。
事到如今,她的恶劣和残忍,还有更多呼之欲出的阴暗面,即将都不是秘密。
明明她是那么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生怕伤了她,吓着她,明明想要给她看的都是自己最好的样子,却还是一次次让她看到那么不美好的自己。
好无力。
这么多年,她从跪在仇人脚边忍辱负重求一条活路的少女到站在金字塔顶尖权势滔天的掌权人,受了好多好多苦,跌倒过那么多次,她都能咬牙坚持下来,却在眼前这个女孩身上,跌倒一次,然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沈郁澜都不爱她了,都那么讨厌她了,她也没必要再隐忍什么了。
也忍不了了。
沈郁澜一抬头,看到了伪装之下真正的闻砚书。
再也不见温柔。
闻砚书敞开衣襟,冷漠的声音里透着人的寒意,“沈郁澜,再不过来,我立刻毙了他。”
……
城市夜晚的霓虹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后背血淋淋的抓痕和满身淤青的吻痕让沈郁澜疼得不敢穿衣服,她坐在床边,看着背对她、正在系抽绳的闻砚书,眼神闪烁。
“闻阿姨,带我去看他一眼吧。”
闻砚书回头就是阴冷的眼,“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只要你乖,三天后,我自然会带你去见他。”
“你……你威胁我?”
“嗯。”
“你这是非法囚禁我,你信不信我报警!”
“随意。”闻砚书语气平静无温,“在你把我送进去之前,我一定先把你的心上人给了解了,郁澜,你尽管放心,我做事一向心狠手辣,他一定会非常痛苦非常不体面地离开。”
“你……”沈郁澜吓得抖。
“好了,想永远留他命,那就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闻砚书朝她伸手,“走,我带你去洗澡。”
“闻阿姨,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没变,我本来就是这样的。”
那一晚,她放纵自己吃糖,就是和现在一样,破罐子破摔的表情,仿佛过了那夜,撑死了也没关系,仿佛过了这夜,沈郁澜再恨再讨厌再恐惧她也没关系。
她把沈郁澜抱进浴室。
哗哗的流水声没有响起。
之前每一次努力隐忍的欲望,都从现在她不顾一切的眼神里,千百倍地弥补回来。
逼仄的空间里,她把沈郁澜压在墙角,一个接一个问题抛出去。
“姐姐更好,还是妹妹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