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后。
这些事,太后一早就知情?
那她为何不早些提醒。
或者,她早就想清楚了一切恶果要让自己来承担?
太后叹了口气,继续说。
“你定会问哀家为何不早日提醒?
你的性子,哀家一向很清楚,有些事,提醒没用,只有你自尝恶果方才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哀家那里有上好的雪蛤,对女子产后恢复最好了,改日我便命竹息给你送来。你也好生想想吧。”
拉着皇后的那只手松了,皇后感觉浑身上下的暖意被人一并带走一般。
躺在床上,她不自觉的一个接一个的打起了寒颤。
紧接着,一口血从鼻腔中喷涌而出。
剪秋吓得大声呼救。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章太医,章太医快来看看,娘娘吐血了。”
章太医上前为皇后诊脉,现她经脉紊乱,若施救不及时,恐怕难保一命。
他忙展开针帘子为皇后施针止血,别的几个太医按着章太医的指示,为她开药煎药,整个景仁宫,在一片恐怖的氛围中忙忙碌碌。
别宫妃嫔听闻皇后临盆分娩,都在等着景仁宫的喜报。
可眼下已经夜深了,景仁宫内还是一片忙忙碌碌又静悄悄的。
大家开始有些坐不住,纷纷猜测皇后那边的情况。
安陵容和宝娟正在从延庆宫探望十阿哥回来,过了养心殿到了景仁宫附近,见几个宫女面带惧色行色匆匆。
宝娟料想皇后生产恐有不妥。
在后头扯了扯安陵容的衣袖示意她快些走。
刚走没两步,又有两个宫女一人怀里拿着一个包袱,满脸不悦嘀嘀咕咕的走出来。
“真晦气,今儿本不是我当值,本想着娘娘产子,我也能讨些赏赐好回家孝敬爹娘。没成想却摊上这倒霉差事。”
“你可小声点吧,别忘了皇上和太后的嘱咐,若是被别宫听去了,咱们的脖子可得。嗑呲。”
边说着她的手边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二人鬼鬼祟祟的四下看了看,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宝娟瞧着不对,听他们的意思,皇后的胎儿必定有大问题。
为免节外生枝,宝娟示意安陵容快快回宫。
“小主,咱们快走吧,今日之事,便权当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
安陵容瞧着氛围不对,便加快步伐,朝延禧宫赶去。
刚进宫门,桑儿便匆匆行了礼。
“小主回来了,我家娘娘在殿里等您呢。快随我来。”
一进殿,穆嫔便忙起身上前,一把抓住安陵容一手拉着宝娟。
“好妹妹,你们可算回来了。皇后那边,你们可曾听说了?”
安陵容和宝娟不解的看着穆嫔。
回来的路上,景仁宫确实氛围不对,但是也没听说别的事。
安陵容摇摇头,穆嫔忙拉着她坐在软榻上。
“方才我听说,皇后娘娘难产,阿哥未面世便已身亡。我觉得事有蹊跷。”
听穆嫔这么一说,宝娟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么看来,一切都能说得过去了。
今日景仁宫这么大动静,却没听见胎儿的哭声,若不是胎儿死了,也没有别的理由能解释过去。
但是好端端的胎儿,如何会死呢?
安陵容伸手做了个嘘的姿势。
“娘娘慎言。”
穆嫔自知方才的话说得有些过了,忙喝了口茶,朝安陵容笑了笑。
但是心里却忍不住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