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悬浮过来,托盘盛着一碗药。
金司端起来,“喝了。”
南慕看了看那碗深色的不明液体,拒绝:“难喝。”
“你想要我用别的方式喂你?”金司坐在床边,敛下眼轻吹勺里的热汤药,随即不由分说地怼到他嘴边。
“……”
南慕忍下骂街的冲动,“心平气和”地喝了。
好了,起码可以确定一件事,确实难喝。
明明可以一口干完的事,金司却仿佛找到了什么投喂宠物的乐趣,非要不紧不慢地一勺一勺喂他。
喝完还用手帕仔细地擦过他的嘴唇,像在描摹艺术品。
南慕暗忖,像个变态。
幸好金司还不至于那么没人性,没有切断他的通讯。
南慕打开光屏摆弄几下,很快收了起来。
他扯了扯链条,产生噪音。“什么时候能给我松开?”
他看着身上原封未动的衣物,不知飞船已经飞了多久,腻得慌。“我想洗澡。”
金司上手解他的衬衫扣子。
南慕一把拍开他的手,“你做什么??我说‘我、要、洗、澡’,所以你需要给我松绑,很难理解?”
金司顿了顿,再度伸手,修长的手指游走在布料上,画面很有冲击性。“不脱衣服怎么洗?”
“打开铐子,我可以去洗漱间自己脱。”南慕近几暴躁地说。
金司想也不想,“不。”
“那我怎么洗?!”
两分钟后,这个问题有了答案。
水蒸气熏得皮肤白里透红,如同娇艳欲滴的樱桃,忍不住咬上一口,看是否汁水狂涌。
金司用浸湿的热毛巾擦拭干净他的肌肤,力道适中。
南慕的眉心微蹙,没有不自在,身体也没有别的反应。俨然强迫自己把他当成伺候的佣人。
金司忽然好奇,这个人真正失控是什么样的?
他俯下身,牙尖刺入对方的锁骨部位。
南慕没想到他突然来这出,痛感刺激下,下意识挥出被铁铐拷住的右手腕朝人家太阳穴砸去,尽管反应过来后停在了半空。
金司抬起右胳膊格挡下,反手拖过他的右手,湿滑的触觉从腕心慢慢往下,直到敏感的手心。
中途被舔到手铐挡住的地方,理应是没感觉的,南慕却仿佛收到了从无机质的金属传来的热度和痒意。
他抽出手,“我还在发烧。”
金司“嗯”了一声,继续帮他清洗。“今晚不折腾你。”
噢,是不是还得跪下给您磕一个以表感谢???
眼下有个非常操蛋的问题——“你要怎么给我穿衣服?”
刚刚金司是直接撕坏了他的衣服脱下来的,现在总不能故技重施。
金司并不着急地擦干手,低低笑出声:“不然不穿了吧,免得你还想溜走。”
“我……”会着凉的。
对方将恒温系统温度调高。
“被……”人看见。
对方掩上门窗。
“我……”手和脚被勒得不舒服。
对方给他垫上了柔软的棉布。
南慕:“………………”再无话无说。
“到了银星我住哪?”要是让他光着留在飞船上,还不如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