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好人?还清谨?皇帝不知道我是最贪的吗?只不过贪的钱到了他的私库里就成了他口头上的爱国人士。
我看他是真饿了,这都能吃的下。修身洁己,他怎么好意思立足于天地?很是汗颜,蔺嵘真能编谎。
恰恰是好事,耿漫萤等到了想要的回答。自然是赏脸多说:“赐字甚好。”
清谨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全了母子两人的意。有问过我的意思吗?我想要的就清谨两个打了?
喂狗呢?给狗也不能吃啊?
口头随心:“民女不要。”我就不要,强塞不可能!
戴天履地,还是要立足。补一句:“曾能坐食俸禄,已经很荣幸了。余资上供,理所应当多做善事。”
他只知道喜悦,竟不问此物从何而来。非法所得的富贵,实在是有愧于心。纵使没有大错,强盗和我有什么区别。
蔺杭说话:“高门女子,眼界自是不凡。”她看着珠帘上的亲人,把目光对视着她。新词:“皇祖母,您就收留杳杳吧。”
太后要是常留着我在皇宫住,那他可就要吃亏些。好歹封个爵位,让我再过过瘾吧?寄生之处,哪里住不是住。
耿漫萤等着他的松口,最后还是等到:“赐字清谨,册立林氏为福乐公主。”
不是皇帝的女儿也被封为公主,并不是好事啊?但是我出钱了!也算是为皇帝卖过命了!当个公主,我还觉得委屈了自个呢。
跪地高呼:“陛下圣明!”
我似乎想到很令人笑的一点,那还能叫舅舅吗?原来,他就是要我犯错啊!要是我认他作爹不就是乱了辈分,没了尊卑?得,合着我白干。且不说,我要认贼为母,就提我舅成了我爹。估计,林白墨没死都会气死吧,想通了后就释怀了。
耿漫萤也许是瞧着脸庞越来越相似,就维护着:“好孩子,来皇外祖母这儿。”
眼泪掉下来,将脆弱的一面展示给蔺杭看。将爱意抛给她:“杭姐姐。”
我要爱?不,我的痴心不改。
她似乎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唉声叹气走过去亲人的身边。耿漫萤问:“沐徽,有何心事?”
蔺杭途经他身侧的时候,说:“春天要是来了,母亲的哮喘会加重。”
逼死儿媳的恶婆婆,耿漫萤敢当就不是贤后。她不求着放人,宗人府敢关着皇后?蔺杭将人心看透,宁鸿鹄的反击不过如此。
皇祖母和母后斗,皇祖母和父皇争。到此为止,该闹够了吧?
是蔺嵘说话:“皇后无过,就回昭宁宫居住吧。”
在吞噬尽腐朽的时候,有什么温柔的东西戳了心头。是字字有回应,蔺杭求情一下就救了她的母亲啊。要是,她早些来救我,该有多好啊。
可是,她也不是无所不能啊。怎么会怪我的杭姐姐,杭姐姐怎么会不救我呢。
终究是放下,又觉得有拿起就不会放下的。所以眼神飘离在祖孙两人之间,碎碎念:“微臣告退。”
失意,还要开心的笑。早就迷路了,我啊我,还在半路上。
影子被冬风撞碎,身披暖光,举指将午阳抓住。“翁主娘娘?叶子牌好玩吗?”被她一声吓,是楚语婉啊。
楚语婉是有开心,却不是很开心。瞧着也是无人才为自己铺路的开口:“先帝嫔御去了照隐观,您知道吗?”
还没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她又说了第二句话。
反问:“尉迟萤怎么死的?”她刻意提起叶子牌让我想起那个人,不就是不想也像安禾宫的人一样去照隐观?
似乎觉得自己真是愚钝,住在昭康宫的人哪能不明不白的死去。又害怕尉迟萤的下场太悲惨,那我注定是不能成为下一个亡魂。
不要得到楚语婉的假话,她不说话而是伸出了手指。手掌平铺开,感知着较轻的力量。
人和人沉默……
知道楚贵嫔的目的,她是不想像她们一样。不过,她错了。我根本就不在意,亲外祖母老死深山。
无人回答那句话,我不想回答。听幽幽声,风中闻香,无花一簇。仓促后的动容:“好事成双。”楚语婉明白,民间的二公主啊。
在那晚的夜送了一把宿牵的伞为章兰幽挡过那场风暴雨,可它轻轻地飘到了空中。见尉迟萤的时候,清澈的目光遥望在屋顶上,断了线的纸鸢随风摇曳。
她的脚步不停穿过一扇扇紧闭的宫门前往心底的门,就算被嘲笑过也是有意义的坚毅。我想,她得到自由了。
又想起,某日说过要请某人吃瓜解暑,什么都没有吃到。如今明白,大概是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