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栈知道是有人拜访,而要先去是哄小孩。一个眼神给个打招呼的示意,得到了尉迟萤嫌弃的眼光。
她还记得那句人生不值得,许是并不理解着蔺栈本来就是高贵哪里来的那么多感慨。
尉迟萤敢是光明正大的一声“幼稚。”忧伤不再,徘徊在欢快当中。“小孩吃多了糕点不容易消化,晚些时候吃不下晚膳了如何是好。”好意提醒着。
加入了阵营,虽然是讨厌小孩的邋遢和鬼叫,有礼貌的小孩像极了蔺栈口中的乖乖。
蔺铵微笑点头,小手连忙地收回去。
蔺铵和蔺铃是双胞胎姐妹,还有着雪巯表妹的亲妹妹是蔺锌。出口要考虑周全“铵铵怎么在皇子哥哥这儿放纸鸢呀。”
蔺铵的小嘴嘟嘟,喝过一口水后才说话“翁主姐姐不知道,我爹爹去赶水了要好久都不来啊,我好想爹爹锌锌也想爹爹了。”
赶水?是我理解的意思吗?治洪?
蔺栈的太监已经在劝“二皇子,还是奴才去取纸鸢下来吧。要是您有危险,奴才有九个头都不够砍的啊。”
好说“余妃娘娘要是知道了,定会责怪奴才偷懒的。”他多轻易的吸引了主子的注意力,好话停顿的很有分寸。
蔺栈郎朗一笑,眼睛盯着纸鸢不放没有回头看着薛尽。听过话后,不要再贪玩了。小怒“既然如此,你去把纸鸢取下来。这可是小铃的东西,要好生爱护着知道吗?”
薛尽没追问,了解主子的脾性。越发恭敬:“诺。”
他跟宫里的嬷嬷说话,这些个不属于这座宫殿里的奴才是伺候着勤郡王家三位小姐的人。“带着小主子下去休息,本殿就不送了。”
客来招待,蔺栈向着眼前的方向走去。
洗尘宴上为了帮着杭姐姐又给蔺栈插了一下软绵绵的刀,在根本就不关我的事的斗争中冒昧发言。好歹他视金钱如粪土,也是我那时的想法很简单了。有口难言的试探态度:“在宴会上倒是我的不对,您不会生气了吧?”
蔺栈有些迷茫的眼神,似乎对这对话很是不解。宴会?生气?
还想不想活了,谨慎回话的答题“要生气也该是我那皇姐吧,谁还记得拌嘴的几句话啊。表妹,记性真好。”
他有很强的生存欲好吧,夸一夸就可以获得免死非要有着后边欲盖弥彰的词。“我还记得表哥尿裤子非说是太子表哥拉到你裤子里的事儿,是在十九年小暑朝旭宫花园吃着甜甜西瓜汁的那天。”
蔺栈又被恶搞到,求着人闭口“表妹,你在御花园里和皇姐玩种萝卜的时候是怎么说的。”第三人还在场,哪能不大男子主义?“笑什么笑,很好笑是吧?”
尉迟萤不怂“难为二皇子金口,民女贫贱原来是没有资格大笑的。”
尉迟萤也真是会玩,当着蔺栈的面阴阳怪气着。为了不惹走了二表哥的那群好兄弟,还是先委屈一下自己。学着说好话,做个好人地应对着人际交往“表哥啊,我只是开个玩笑。你瞧,尉迟萤不就笑了呢?”把丑事当做玩笑,当事人并不觉得是好笑。所以是我没了礼貌,怪自个情绪没给旁人提供正能量。
泪珠隐匿,失望着这番恶意居然是从我的口中说出的话。犹如覆水难收也如同碎镜不全,下一刻只想说“对不起啊,没有下次了。”
可是伤害就是存在过,哪怕是一人道歉一人原谅这次和好,那下一次呢还会不计较吗。
友情亲情爱情,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有时候,旁人也觉得很累。我说着违心的话学着合群的样子只是为了得到一些若有若无得怜惜。最是厌恶着道歉的言语却一次次的重复着,这样的人本就是破碎的哪里的自信呢。
年少自卑,在时间的长河里慎重地选择相信的对象。
“杳杳,我都快记不清这是你的第几次道歉。这样的小事本就不必要放在心上,表哥永远都是你最好的表哥。是家人也是朋友,你还没看清蔺栈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废话一大堆,是说个爱乱想的人。蔺栈沉默是因为在思考着话应该怎么说才会轻一些,不敢说着重话就是还害怕着有些不快乐的小姑娘看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