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院站起身,对她抱了抱拳,随后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
“王后多想了,在下只不过是在思考,要如何拿下居庸关而已,倒是不知王后来此究竟为何?”
“舵主大人也不必太过见怀,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们不良人只不过是做了个正确的选择而已,当然”
述里朵随之话锋一转,“本后答应你们的事,也会帮你们完成,只是今晚,还得多仰仗你们不良人才行。”
述里朵声音虽然清脆,但语气中却是夹杂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三千院闻言后,点了点头,“王后知道承诺就好,我等自然也不会忘了,为漠北打开入关的城门,只是……”
三千院突然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关于漠北王的事情,王后可……”
述里朵神情突然一变,死死盯着说话的三千院,眼中有道道寒芒闪过。
三千院察觉到述里朵的杀意,顿时停下了接着要说的话,同样看向了她。
二人四目相对,述里朵率先开口道:
“你们不良人还真是本事够大的呀,怎么,想威胁背后吗?”
“在下不敢,在下只是提醒王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完,三千院再次恢复到了之前的死寂状态,坐到了一旁去。
而此时,述里朵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
她肯定,不良人,是知道了些什么?
最后,述里朵深深看了眼三千院,随后离开了前线。
只是,对于三千院刚才说的话,已经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
一颗不安,缥缈,被监视的错觉。
……
另一边,王彦章在接到朱友裕的命令后,亲率先锋部队五万人奔袭幽州。
冀州,半日被迫,城中守将,主动献出城池。
两日,齐下定,赢两州,三日攻破易州。
在王彦章急行军的命令下,梁军只用了三天的时间,收冀州,攻定,赢,破易州,兵锋直指幽州。
幽州城内,此刻早乱的不成样子,朱友贞没有之前,登基时候的意气风,整日饮酒,不理朝政。
大部分官吏都已逃脱,只有一名舞姬,还在幽州宫殿内,愿意陪着他。
在王彦章进入皇宫以后,朱友贞竟然还在呼呼大睡。
对此,王彦章二话没有,直接将他打醒,然后吩咐亲兵将他送往洛阳。
这时,朱友贞笑得格外大声,
“王彦章啊,王彦章,你真是活该,父皇在世时,你被排挤出洛阳,现在看来,还真是有道理的,你觉得,洛阳的朱友裕,他还会放过我吗?”
朱友贞苦笑着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几分颤音道:“还是让朕自己来吧,不管怎么样,朕现在都是皇帝。”
朱友贞看得很透彻,他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从被不良人救出洛阳以后,他就知道,他该死了。
“大哥,弟弟就先一步下去了,要是不能挡住漠北大军,恐怕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朱友贞大笑着一把抽过王彦章手中的佩剑,随手往脖颈上用力一拉,一抹鲜血,直从他脖颈喷涌而出。
朱友贞的身体,重重倒了下去。
一旁的王彦章,始终没有多说一句话,直到看见朱友贞自裁了解了自己,他才叹了口气。
幽州百姓流离失所,赤地千里,都拜他们所赐,可话又说回来,这几位虽然没有治理属地,给百姓一个休养生息之地。
但也没有勾结外族,使天下大乱,百姓沦为囚徒。
比起来,不良人之祸,远大于暴政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