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轻轻放下了洛林秋的脑袋。
昏睡的洛林秋感觉到了右脸的冰凉,但并不反感,觉得很舒服。
冰凉凉的。
宋言倾低眼看着洛林秋,眼里的情绪复杂。
洛林秋出来喝酒不可能不乔装打扮一番,但他也不会弄得太复杂。
他今天就是带了个黑色假,假被打理的看着很舒服,一根杂毛都没有立起来。他还配了个没有度数的黑色金属框眼镜,衣服也穿的端正,像个乖顺的好学生。
如此简单的乔装,在人杂眼多的酒吧里,愣是没一个人认出来他来。
代驾偶尔看了下后视镜,从后视镜里,也能看见后座的情形。
看样子,后座两个人貌似都睡着了。
车先开到了宋言倾的住所。
宋言倾住在一个小区里,代驾就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
架着洛林秋到电梯门口后,吴凯便离开了。
宋言倾回国后,就一直在租房子住在这个小区。
他租的是一个三室一厅的公寓,有一间房间被他改造成了音乐室,他带回来的乐器都放在里面。
还有两间房,一间自己住,另一间当次卧,虽然不会有人来睡。
没想到,今天的次卧不会空着了。
宋言倾废了好大劲,才把洛林秋背了回来。
他一个人架着的话,路都走不好。
次卧的门离床不远,宋言倾几步过去就将洛林秋扔在了床上。
如果洛林秋是醒着的话,被人这么一扔,估计要跳起来骂人了。
想到这里,宋言倾不知不觉笑了。
但很快他就止住了笑。
洛林秋对自己连脾气都懒得了。
洛林秋醒来的时候,头还是疼的。裹着被子奋力地想睁开眼,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他想睁也睁不开。
斗争了好一会儿,不是那么疼后,才缓缓睁开眼。
这不是酒店的房间,也不是自己家的房间,眼前的景象是陌生的。
环顾四周的环境,除了自己睡得这张床,所有的家具都是干净整洁。
然而床头柜上的一层薄薄的轻灰告诉他,这间卧室之前没人住过。
他走出卧室,客厅也是陌生的。房子里很安静,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洛林秋现他睡的卧室隔壁也是个卧室,因为门没有关。
他只是现在房门口往里面看了看。
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外面也是晴天。
房间里的窗帘被人给拉上,不透一丝阳光。书桌上的杂物东倒西歪的,为什么说是杂物,因为太乱了,隔得远,洛林秋也看不清个具体。
不仅是是书桌乱,是整间卧室都乱,和自己刚刚睡得那间卧室截然相反。床上的被子随意掀开,几本书也是随意地分布在床上,床头柜上的杂物相对较少。飘窗的平台上有一个枕头和一个花瓶,花瓶里只插了一朵没有花朵的根茎。床前的木地板上只能看见一只拖鞋,另一只可能在床底。